睡地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贺实不带一丝犹豫撤走了垫在床上的所有褥子,并且在钟文姝委屈巴巴的眼神中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嗯,保暖用的,夏天就撤了,直接睡床板!
钟文姝扶着腰幽幽叹了口气,整个人都蔫哒了。
贺实也心疼,摸摸她的头:“乖,晚上我抱着你,冷不到。”
并不是很有诱惑力,钟文姝叉腰仰头:“就说不让你抱,你非要抱,这下好了吧!晚上麻溜离我远点儿!”
看似凶巴巴的语气,落在贺实眼里就是在撒娇,他也不戳破,带着笑轻声哄:
“是是是,我家宝儿受苦了,今晚吃烤鸭好不好?”
“好!”
没有什么是一顿烤鸭解决不了的呐~
被安抚得很好的姝姝当天晚上被贺石头搂怀里的时候也不抗拒,乖得不行。
只可惜,这点乖巧在贺姓同志不知多少次企图扳正她的姿势未果,无奈选择物理镇压后消失殆尽。
钟文姝:“三个数,贺实同志请把腿从钟文姝同志身上麻溜拿开!”
贺实闭上了眼睛,装作听不见,顺带着把怀里的人的手也按住了,他怕这人半夜扣他眼珠子。
而钟文姝很快发现这只是个开始。
贺实的确是个谆医嘱的好孩子,但凡小两口待在一起,贺实总是不厌其烦盯着她的躺姿、坐姿、各种姿...
只要坐久了立马就能被拎着后脖领提溜起来,走两三圈才被允许再坐下。
贺实的想法很简单,趁着现在还是寒假,怎么也能扳过来一点儿,要不然等开了学,人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就很难说了。
钟文姝也知道贺实是为了自己好,刚开始的时候也确实很注意,但时间一长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贺实深知她的脾性,也知道媳妇最听谁的话。
于是,贺实没有半分心理负担找上了丈母娘。
钟母的反应的确如贺实想的那样,几乎是拎着小闺女的耳朵叨叨了大半天,直到后者指天发誓一定会注意才算是放过她。
而钟母把小闺女的事儿解决完以后,越想越不对劲儿,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实在没忍住推了推已经迷糊了的钟父。
钟师傅半睡半醒,下意识道:“咋啦?”
钟母:“我今儿听小贺那意思,活做多了也落病根,姝姝啥也不干都这样了,小敏那可是实打实干了几年农活的,不得更严重?去年文西他媳妇回来也说了,文工团的训练可不容易,这长年累月得成啥样?现在又读书,一坐肯定也是大半天都不挪窝。”
钟父这时候也清醒了,十分干脆做决定:“抽个时间也去做个检查,不能拖。”
钟母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和钟父说完的第二天,直接请假,把钟文敏从被窝里拽出来直奔医院。
结果也正像是钟母想得那样,这个闺女也有病。
倒是比钟文姝要好点儿,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儿。
钟母合理怀疑这姐俩的差别就只是一个喷嚏...
于是,指天发誓的人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