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一月空房的贺石头可算是等到媳妇回来,喜悦不言而喻。
要说没点儿小情绪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媳妇这一去读书,可真是一个信儿都没带回来过。
贺实也去学校那块儿转悠过,但门卫大叔太尽责,他也不想搞什么特殊,最后也就真只在校门口看了会儿。
而且退一万步讲,贺实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分得清孰轻孰重。
就像当初承诺的那样,他愿意当钟文姝的大后方。
但这一切都不妨碍贺实找媳妇讨点儿好处。
这男人要是矫情起来,那就真的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这么想着,一进家门的贺石头就把人松开,没有钟文姝预想中的干柴烈火,而是顺势把煎饼从钟文姝的兜里拿出来,让她趁热赶紧吃。
钟文姝眨巴眨巴眼睛,多年的相处,大约也能琢磨出这人是什么意思。
钟文姝也不急着啃煎饼,抱住贺实的胳膊,特意放软声音开口道:“贺石头?石头哥哥~”
笑眯了一双眼,乖的不得了。
这大概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贺实最终迷失在那一声声软绵绵嗓音中,哪里还记得一开始的想法。
后面的事情也顺理成章,不是干柴烈火,是润物细无声的入侵。
至于那特意打包回来的煎饼,早已经在桌子上凉了个彻底。
“煎饼还没吃呢!”
“不差这一会儿功夫......”
确实不差这会儿,而且是吃一顿也饿不死...吧?
那当然是不行了,月挂树梢才没多久,钟文姝的肚子就不甘冷落叫了不知几次。
贺实任劳任怨起身,披了件衣服就去热煎饼。
虽说天气已经转暖,但大半夜的,冷食吃进肚子也不舒服。
左右就是几步路的事儿。
钟文姝心满意足吃完了大半个煎饼,把剩下的递给贺实,拍着肚子感慨道:“还是家里好啊!”
可不是家里好,能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小祖宗!
而贺实收拾完回来就看见小祖宗已经睡熟了,细听还有小呼噜。
这得是有多累?
笑笑未多言,只将人轻轻揽进怀里。
似是有所察觉,怀中人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因着一个月来养成的习惯,钟文姝第二天醒得特别早。
贺实还挺诧异。
要知道这人原先起床去上班那都是要三喊五叫,有时候还得拽几下才起得来。
现在能醒这么早可真是奇了。
“时间还早,你要不再睡会儿?”
钟文姝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眼泪,开口回话的声音还有些含糊:“我再躺会儿就行,醒了也睡不着了。”
刚开学那几天还不适应,要不是室友们起床的动静不小,她准保得天天迟到。
就这么一天天下来,愣是给她养成到点儿就醒,醒了就睡不着的习惯。
贺实走了没多久,钟文姝也起来了,实在是躺着也没啥意思。
外屋的桌子上留着一碗饺子,还温着,钟文姝就着白开水算是解决了早饭。
就是这饺子,越吃越熟悉。
尤其是那馅儿里自带的酸味,绝对是钟母的手笔。
嘿,这贺石头,她不在家,还能得着钟母的饺子吃?
钟文姝咂吧咂吧嘴,想妈妈了。
那要不去供销社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