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贺实说的话固然有夸大的成分在,但更多的是发现一个人冷漠对待所有人,但唯独对你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姑且算是被偏爱的感觉吧。
这谁能抗拒得了呢?
越想越嘚瑟,最后的结果就是已经是深夜了,钟文姝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贺实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 :“你还兴奋呢?”
钟文姝手动帮贺实闭上眼睛:“不是兴奋,是那茶真的太浓了,我睡不着!”
嗯,理由很充分,不过贺实听不到了,在媳妇帮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钟文姝见状,怕在把他吵醒,不敢再乱动,但又是真的睡不着,索性披着衣服起身去了客厅。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钟文姝突然很想画画。
说干就干,窗边就是她的画架,铅笔都是备好的。
有了灵感,进入状态是很快的。
钟文姝也没开灯,就着月光,依着感觉,室内只剩下笔尖和纸张接触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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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实起来,钟文姝还躺在他身边睡着,眼见着时间还早,贺实也没急着叫她。
轻手轻脚去了客厅,扭头就看见了窗边的画架。
贺实想起了他昨晚上隐约听见的声音,心里有了点儿猜测。
果然,走近一看,那画纸上赫然就是低眉泡茶的贺母。
方桌上,摆着两个茶杯,上了年纪的妇人手正放在一个茶杯上;花枝的边缘还有一只手,看那样子应该是想要去拿另一个茶杯。
远处,还有个虚化的茶叶罐子,想来就是他媳妇昨晚抱了一路的那个。
可能是光线的原因,线条比起以往要粗糙很多,但难得贺实这个外行都能看出作画人在创作时候是带着欣赏的。
要是他妈看到,应该会喜欢。
贺实脑海里莫名就有这个想法。
事实也真是如此,当天晚上吃过饭,钟文姝在询问过贺实的意见,得到对方一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的”反馈后,乐颠颠跑回了柿子胡同。
贺家一大家子都在,钟文姝打过招呼后直奔依旧在喝茶的婆婆,邀功似的打开那张画纸送到了贺母眼前。
因为距离太近,贺母眼睛一开始聚不了焦,待看清画上的内容后,竟然久久没能回神。
就在钟文姝忍不住想喊她一声的时候,贺母率先开口问道:“这幅画能给我吗?”
那当然是可以了,钟文姝乐呵呵应了。
“我也不白要你的,你跟我来。”说着,贺母就先一步进了里屋。
钟文姝毫不犹豫跟上去,徒留贺实一人面对剩下人询问的眼光。
贺警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里屋,贺母当着钟文姝的面拿出衣柜里的一个小盒子,然后把脖子上挂着的绳子摘了下来。
也不知道按了个什么开关,那个小吊坠竟然出来个钥匙。
钥匙插进盒子上的孔心,轻轻一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