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
比往年钟老爷子给的都要多了,这足以见得贺母还真挺喜欢自己的。
关月瞧着钟文姝那模样就知道是真话,也没问细节,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明日的事儿。
初二初三走娘家,这是老祖宗的传统,像是钟文姝这样有事没事就喜欢回家看妈妈的人,自然是将这传统发扬光大。
钟文姝一早就准备好了要给家里人带回去的东西,跟婆家差不离儿,只多了给两个姐姐的东西。
钟家这大体来说真挺好的,但关家就不一样了。
关远志,也就是老关同志自然要紧着宝贝疙瘩关宇的姥姥家。
至于曾经的掌上明珠,照关远志的话说就是: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我是不可能去赵家的,他不是说我妈已经是过去了吗?我明天就去墓地看我妈。”
关月的姥姥家原本也在这一片,但因为舅舅的工作调动,一家人都搬走了,短时间想要来回是不可能的。
所以关月能缅怀亲情的地方也就只有城郊那一小块埋着亲妈骨灰的墓地了。
“我那后妈还假惺惺说把我当亲生女儿,说赵家人也盼着我去,这谁信啊?”越说越激动,关月气呼呼骂了一句,“姓赵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赵梅倏得转过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关月。
关月:......
不是,赵姨您听我解释!!!
这一次,不用人跟钟文姝商量,她自己默默往关月的柜台移动,给两位当事人腾地方。
与此同时,关月往旁边一迈,拉住了赵梅的袖子。
这柜台里的奶糖一块五一斤,钟文姝表示她熟得很~
另一边和约着贺实去上厕所的齐二看见了明晃晃的那抹红,一脸震惊:“可真舍得,这么好的布料你拿来做裤衩?”
这红布料齐二也在家看到过,是他妈给弄回来的,他大嫂想要,他妈没给。
齐二的妈是婚姻登记处的办事员,贺实领证那会儿就是齐二妈给盖的章。
他妈也有点本事,到手的布料比钟文姝这个内部人员还多。
齐二也眼馋,他和贺实同龄,今年也是槛儿年,可惜他妈小气吧啦就给做了一条红腰带,用的还是往年剩下的布。
新的都被他妈收起来了,谁都不准动。
想到这儿,齐二伸手就想摸摸看,贺实的大裤衩到底是不是今年的新布料。
贺实猝不及防被摸得一激灵,差点没对准池子,赶紧完事,提起裤子看流氓一样看向齐二。
“你别用那眼神看我。”齐二赶紧掏出自己的红腰带自证清白,“我就是想看看你这裤衩是不是新布料。”
那腰带还明显是经过拼接的。
“滚蛋!这我媳妇亲手做的,你别给我摸脏了。”
齐二不服:“你自己提裤子的时候咋不说弄脏了呢?”
“那不一样,这是我媳妇给我做的!”说着,贺实就到水池边开始认认真真洗手。
齐二颠颠跟过去,也开始洗手,边洗边叨叨:“真是今年的新布料啊?”
“那还有假?一共就那么点,我媳妇全用我身上了。”贺实说完,也不管齐二怎么想,转身走的时候还哼上了小曲儿。
齐二在身后“啧”了一声,是时候回家找他妈张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