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吻。
够了?。
够了?。
他听不下去了?。
什么理智,什么克制,什么退让,都滚蛋吧。
他扣住云栀的下巴,低头,用力吻住她的唇。他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在她的口腔之内肆意地扫荡着,不算温柔,又像是在无?声安慰。
侧着吻不方便,他欺身而上,伏在她身体上方,一只手插入她的发丝,托着她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侧。
他现在只想?吻她。
他太用力了?。有些丧失分寸。
可是这?样的吻,似乎才能给云栀一种?安全感。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他,又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下一口。
血腥味漫入她的口腔,她这?才松了?力道。
不知道吻了?她多久,他才不舍地退出来,唇与唇仍旧相贴,晶莹的液体粘腻着,粗乱的呼吸交缠着。
“没?有不要你。”
“阿栀,没?有不要你。”
“骗子。”她轻轻地摇头,“你只会骗我。”
“你一走,就不会再找我,说不要就可以不要。岑野,我不信你。”
“反正,反正你不要我也没?事,我和别人结婚,你也不会——”
在乎的。
话没?说完,他又继续吻住她。
结婚这?两个字,他听不下去。会疯。
长久的克制和疏离终究成了?笑话,理智分崩离析,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扫荡她口腔的每个角落,似乎是在以这?种?荒唐的方式,让她沾染他的气息。
要永远都沾染。
他在漫长的吻以后附在她耳边开口。
语气卑微又强势,“阿栀,别和他结婚。”
“求你。”
他声嘶哑。
云栀被他吻得气息紊乱,大脑已经快转不过来了?。
可他这?声“别和他结婚”像是经年的解药,缓解了?她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郁结。
似乎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
“那?我……那?我和谁结?”云栀呼吸起伏剧烈,声音断断续续地问。
“和我”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可他现在连她男朋友都不是。
他伸手轻抚她的发丝,目光聚拢她面?庞,诚恳地问,“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在餐桌上,就想?问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他终于说出口了?。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会珍惜我给的机会?”云栀偏过头。
他顿住。
“那?我应该怎么做?”
“做。”
云栀重新回头。
“什么?”岑野一怔。
云栀再次开口,“我说,跟我做。”
“你敢不敢?”
岑野的眉头压下来。
“阿栀,这?种?事,是女孩子吃亏。”
“你想?让我吃亏?你又想?不负责是吗?”她反声质问。
“床头柜,有要用的东西。”
“而你,今天也只有这?一种?证明的方式。”
她要怎么去确定,多年前不曾赴约的人这?次就会信守承诺。
他那?么克制。
她偏偏要撕碎他的克制,也只有撕碎他的克制,她才能重新相信他。
云栀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往下压了?压,声音魅惑,“所以,阿野敢吗?”
话音刚落他,她就被他吻住。
岑野突然想?到他扫到的那?本书?上的话——“当精神与意志零落时,方能窥见心底最深的欲念。”
她就是他最深的欲念。
这?一次,真的不会再放手了?。
-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似乎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
室外冷,但室内的温度却在不停地升高。窗面?的露珠越来越多,不停沿着玻璃滑落。
云栀嘴上说得强势、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真到他开始有所作为时,又紧张地不行。
岑野自然也看出她的紧张。
他缓慢地、认真地做好前戏。
最后一沉。
换来的是她嗓间?的一声呜。
痛。
可内心又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刻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