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赌男人的,主要看谁是庄家。
筹码是拿酒垒的,这种地方也没有人赌钱,像那种给妹子的属于是额外的条件,或者叫赏钱。男人赢了一回的,自己有多少酒就可以要对家翻倍多少酒,翻倍对家几倍就可以减少自己几倍,输家清空了酒则可以有一次叫对家翻倍酒的机会,如果下回翻盘了,对家就一样要清桌上的酒,而这些酒都是要给nV人消化的。
怎么个消化,可不只是喝那么简单,有几个nV人酒量那么好的?你可以随便叫多少nV人都行,所以谁妹子多理论上谁就占便宜,但是妹子喝不下了,就要倒在身上,一般都是从头开始一点点淋,这样不会滴在地上。
喝酒这环,就又是看一轮输赢。
查酒则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妹子直接叫板,一滴没有,就站在一张面巾纸上倒,洒了一滴就算又输一次,一种是妹子喝完了拿纸在地上擦,最后谁用的纸多谁输。
一局游戏五回,最后赢家要桌上的酒多,纸上的酒少,醒着的nV人多,Sh了衣服的nV人少,赢家就可以换输家的nV人。
孟婆汤的意思就在这了,明天给你送回来,意思是,你喝了这些酒就别记仇。
说白了,人是彩头,也是筹码。
没见过玩儿这么大的,这游戏要赢,是要脑子也要运的。
场上有人很快就开始起来清桌子,分牌,根本就没管他接没接。
我不知为什么忽然非常心慌,虽然我知道他惯是常胜将军的,却突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不好意思,他说了不算。”我打断他的沉思,直接cHa话。
“我不是你们桌上的筹码,你们说定了换就换,呵,”我嘲讽着对面那些毫无尊重的嘴脸,“大清亡了很久了,学过历史没有,1949年反帝反封建任务收获了革命的胜利果实。”
“输赢与我无关,你们Ai玩孟婆汤也好,是汤也好,跟我和我妹都无关。”
我转身拉着郝意要走,也没心思管那些nV孩了,有两个人过来要拦我,我回手就指着那个为首的骂,“再来告你非法拘禁懂吗!”
似乎被我这一声吓到了,连他在内屋里几个人都愣了下,而那人反笑了出来,“上一个告我非法拘禁的,人赃俱全地留了案底,因为盗窃在里面待了两年,还是老子大发慈悲给出了谅解书。”
“你确定她就没做什么别的蠢事吗?”那人见了什么新鲜东西一样朝着我笑。
“你这是栽赃!”
“你可不要质疑司法公正,表是在身上搜出来的,你确定她,”那人指着衣衫不整那个nV孩,“身上就没有吗?”
nV孩突然慌张起来,“是你送我的,是你自己送我,让我收好的!”她m0着自己身上扯出来一条链子,一把甩在地上,瞬间碎了一地。
“哎!损坏他人财物。”那人又洋洋得意指着地上。
“老子送人东西从来都大大方方,几万块钱说赏你不就赏你了,怎么一条链子我还要偷偷m0m0?你以为你是谁啊。”那人YyAn怪气,拿出手机给地上碎了的东西各个角度拍着照,“哦……难不成因为是翡翠的?”
地上的nV孩彻底崩溃了,听了那人的话我后背根根汗毛倒竖,说不出话。
我几乎想放下郝意自己离开,而我知道不可能放她一个人走,我既无法看着那些nV孩身陷险境,又没有办法带她们脱离困局,我只是一个同样要依附别人权势的幸存者,此时他的沉默却更加让我发抖,我有种似乎别无选择的穷途末路之感。
“来吧,玩儿一局,不一定会输的。”那人已经坐上了庄家的位置,“但是赢之前,帮你喝酒的只有你nV人,就她一个。”
他踱步走到那人对面,但没坐下,“她是不是我nV人她首先都是个人。”
那人听了见了鬼的样子,直接就冒出几句脏话。
“哥,您可别逗我,g嘛呢?您不是在这儿,Ga0什么……男nV平等吧?”
“您没事儿吧?”
“我就是想说她说的没错,她不归我管,”他也不生气,但已经在对家位上坐下,“玩儿一把可以,可是今天我不是来赌的,输赢你都改变不了结果。”
眼见那人脸sE越来越差,常总终于出来打圆场,“这样,咱们赌点别的。”
“别的什么。”
“这就回头再说。”
常总这是摆明了要他一个人情,他略一思索,刚说了行,那人直接甩了牌。
“没工夫听你们谈条件,你们俩的人情别地儿讨去,我今天就想知道,是不是谁都能来我的局上把人带走了。”
“常总,咱们之间没过节,我也想知道,我来你这给你敬酒,值得因为这种小孩儿过家家的事扯皮吗,我觉得很可笑。”
他的好X子似乎也用尽了,cH0U出一根烟也并不点,在手背上一下下地戳着,大概是不愿意再跟那位扯,只冲着常总说话了。
“您来我这敬酒,实际上是要带人的,我没看错吧,”常总也不傻,“不仅要带走一个,你是要把这几个都带走。”
“不是我不给面子,”常总抬眼看看我,笑了下,“你为了nV人,我们这位爷也为了nV人,本身不就是nV人的事吗?”
“何况,这个鸽子啊,我也很感兴趣。”
常总忽然直白的话,我在一边听得心脏咚咚地锤着x口,“今天我再让步,就是第二次了,您也得给我个面子。”
他是生气了的。
他没再说话,夜场迷离的灯光投S在他侧脸,照出一抹厌恶的Y云,敲着烟的声音浅浅地传来,却明显感受到越发重的态度,牌桌上的人心里互相盘算着什么,包厢里也没有别人再言声。
人不是万能的,他无法像曾经有过那样直言不讳护着我,我能理解,只是我这时候突然特别的无助,我被一种不确定的心惊和畏惧C控着,觉得人已经陷入了Si胡同,我已经不是那个明明是依靠他来寻求帮助的人,我瞬间成了筹码。
我果然成了草原上无主的鹿,四面的兽越过我博弈,结果只有倒在谁的口下,莫名的就没有逃生的选择。
我瞬间就明白,自己跟那些nV孩没什么区别了,于是也不再畏惧,我走过去帮那个衣衫不整的nV孩穿上衣服,让她们整理好自己,不再顾忌什么谁的脸sE谁的面子。
那些nV孩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拿好了东西凑在一堆,郝意也走过去跟她们在一起待着,她们互相依偎像没了妈妈的小鸟,风雨过后羽毛都被打Sh,只有抱着团没有方向地唉叫。
我救不了她们,我连自己也救不了。
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又开了,很多脚步声响起来,我回头看,居然是何谷,身后还跟着好多个浓妆YAn抹但又年轻漂亮的nV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