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背对着众人越走越远的鬼神，众人陷入沉默。
罗逢山尴尬地笑了两声：“先生认不清方向是常有的事情了……”
鬼神的脚步蓦地停住，接着一百八十度转身，终于是来到了正确的方向，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接下来交给我。”
不等鬼神话音落下，星光闪烁，常信来到鬼神跟前，虽然面色如常，但语气之中却带了些急切：“常空怎么样？”
常空？
听到这个字眼，站在后排的蒋晴晴和徐万里瞬间支棱起耳朵。
鬼神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应该……应该还死不了。”
老头子上了年纪，最听不得那个“死”字，特别是又和“应该”搭配上，让常信差点儿没抽过去。蒋晴晴眼疾手快，几步来到常信身边扶住他：“爷爷，小心。”
常信拍了拍蒋晴晴的手背，眼神投向了先前光柱的位置。徐万里也跟了上来，顺着常信的目光望去。
烟尘此刻已经散去大半。
战场的中央，展现了那乌光光柱内的景象——
一层黑色的幕帘稳稳伫立，虽然不过十米高，却宛如山岳一般厚重！
黑色幕帘围拢起来了一片区域，其中依然是黑色，让人看不清。
“这尼玛……套娃呢？”徐万里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让我们一起原谅他。
蒋晴晴则是心思更为细腻，几乎是一瞬间她便猜到，常空此刻正在那幕帘之中！
只是如果当真如鬼神所说，接下来的战场要交给他这种层次的角色，那自己已经是无论如何都帮不上什么忙了。自己的极限……尽于此。
第一次，蒋晴晴的内心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好像越发地……自己离常空越来越远了。
李东泽和温诺也走上前来，关切地请求道：“先生，您可以救下常空吗？”
“放心。”鬼神微微一笑，望向那黑色幕帘之中，墨镜下的右眼殷红似血，“现在还没到我出场的时候。”
常信松了一口气，他似是有明了鬼神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保温杯，轻轻的咂吧了一口杯子里的枸杞。
咔嚓！咔嚓！
常信手中的保温杯一哆嗦。
黑色幕帘似是突然有了动静。
众人抬眼望去，黑洞洞的裂痕布满天空，在刚刚微亮的天穹背景下格外刺眼！
那是空间崩碎的前兆！
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宛如瀑布一般从苍穹裂痕之中倾斜，像是给天空捅了个窟窿，天外的气息流淌到人间。
只是立于战场最前方的几人都清楚……
这是神威！
有人要成神了！
别看常信都算是天庭的老前辈了，第一次下凡转生的他到这会儿也是一个脆弱的小老头子。
我的乖孙孙要面对一个神……
“诶诶诶……爷爷！”徐万里第一个发现了白眼已经翻起来的常信。
“爷爷！”
“爷爷！！”
“爷爷爷爷！！！”
嗯……有那么几分葫芦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