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惊宇没有做声,就连原先惊喜的神色也没了。显然是在听完解觉明夫妇的讲述后,意识到这颗灵珠的凶险,心中犹豫不决。
虎王并没看出木惊宇的神色有异,见他没有回应,继续鼓动着他,早点动身去寻找仙宝。
郭青山说道:“虎王,你先别着急,咱们听听惊宇怎么说,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郭兄,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虎王大咧咧的说道:“我知道,木小兄弟一定是担心,他一人无法取得灵珠,肯定要咱们几个人同行,害怕在这段时间,正道各派会寻到这里。”
虎王说着,极有信心的看向木惊宇:“这一点你放心好啦。只要能确定,北冥王不会掺和其中,让枯骨魔君把这里的所在透漏给其他人,就能确保暂时无恙的。”
木惊宇还是没有言语,毕芸说道:“虎王,我想惊宇除了担心这个以外,应该还有其余的顾虑,咱们还是听听他的意思吧。”
“唉唉唉,你们几个怎么不说话?都是怎么想的,不妨说出来,一起商量商量啊。”虎王在不满众人沉默的同时,又不断眨着眼睛,示意他们按照计划行事。
虎王本以为,众人会跟他所想一般。既然证明了北海深处的仙宝,正是九耀玄光链中的灵珠,一定会像他一样,劝说木惊宇即刻出发。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岂知在郭青山率先阻止他后,剩下的人也沉默不语,显然是在看木惊宇的意思。
龙天苜摆手示意虎王先别着急,然后问道:“惊宇,你是不是在听完解族长夫妇的遭遇后,担心凭我们的力量,无法降伏那颗灵珠啊?”
木惊宇总算开口了,先是点点头,接着沉声说道:“龙长老,晚辈确实是害怕,那灵珠的能力过强。别到时候,不仅没能将其降伏,反而要折损些人手啊。”
除了虎王之外的几人,纷纷一副了然的神色。显然是料到,木惊宇真正担忧的地方了。
虎王叫道:“哎呀呀,木小兄弟你对自己没信心,难道对我们几人也没信心吗?”
木惊宇苦笑道:“虎王,不是晚辈看不起您,实在是……实在是……单单从解族长的讲述中,已经能看出那灵珠的厉害之处了。所以……”
虎王不满道:“哼,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们吗!”
叶思江对虎王挑了挑眉头,示意他别再过分紧逼,然后和声问道:“木少侠,依你的意思,暂时不想去降伏灵珠了吗?”
“嗯。”木惊宇长叹出声:“不瞒诸位前辈,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处理完正道各派和诸多散修,不信任我和牛爷爷、龙长老的事情。”
“等误会解开之后,不光能暂时化解鲛人部族的危机,也能让晚辈多召些人手相助。到时候,能有更大的把握取得灵珠,还能避免有人受伤。”
眼见木惊宇心意已决,而且所说的理由还不好反驳。众人都沉默下来,互相暗中对视,各自盘算着,要另找什么理由,继续劝说木惊宇,先去取得灵珠。不然的话,下一步计划可进行不下去咯。
木惊宇原本以为,他们在听完自己的分析后,会理解并同意的。看转头看了一圈,发现这些人一个个互相对视,好似在暗中交流着什么。
“诸位前辈,你们好像……”木惊宇刚想说,你们是不是有些事情在隐瞒着他,青牛精连忙打断道:“宇儿,你刚才的担心,爷爷仔细想过了。”
随着青牛精出声,总算将木惊宇的注意力,暂时转移过来。
“现如今,正道各派和太二真人等一众散修,早就认定我和龙长老是黑衣人了。咱们若想自证身份,让他们相信,实在是一件千难万难的事情。不仅要耗费很大的精力,还会有重重风险。”
“牛爷爷,你()
们不是黑衣人,就不是黑衣人。假的做不了真,真的也成不了假。”木惊宇反驳道:“再说了,郭大叔、狄大哥、秦家主,还有鲛人部族中的这些人,都相信你们是为了搭救我和芸儿,才不得不假扮身份的。我想以太二真人和金楼主的能力,一定可以查清事实真相,并劝说其余各派相信的。”
“哼哼!木小兄弟,你想得太简单啦。”狄南寻冷笑一声道:“你说的那些人,那个与你的交情匪浅?会在不查明事实之前,就武断的冤枉你吗?”
狄南寻的话,让木惊宇心中一惊,隐隐想到他话中深层次的意思:“狄大哥,你是说……”
“除了你心中想的,还有其他可能吗?”狄南寻给木惊宇分析道:“如今九州中的情况,远比你以为的复杂万分!先不说上官萈萈和凌中天、雷长卿三人,仅仅是为了隐瞒自己是缥缈峰后裔的事情,就对你们痛下杀手。难道太二真人和金不换、南宫剑仙等人,就没别的心思吗?说不定啊,他们这些散修,也在密谋着什么呢!”
“啊!”木惊宇被狄南寻的分析,狠狠的敲了一棒,惊呼一声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
眼见木惊宇有些动摇了,龙天苜紧接着说道:“眼下,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唯有帮你取得这颗灵珠,提升自身修为,才能应对一切危险。”
青牛精和声说道:“宇儿,爷爷知道你的心意,是害怕有人受伤甚至为此丧命。但是,你的九耀玄光链里,不还有璃龙王和无字灵珠吗?你不妨……将那颗灵珠的情况告诉二人,问问他们的意见,兴许就有解决的办法呢。”..
“对啊!”毕芸喜道:“璃龙王和无字前辈,都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长辈,二人的见识无人可比。惊宇,你向他们求助,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
木惊宇思虑良久,总算在众人不安的眼神下,缓缓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去试着唤醒龙王爷爷和无字前辈,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
木惊宇说完,立刻将灵识从灵台中抽出,只留下一副毫无意识的躯壳还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