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沉默下来,思考其中的关键时,天阳真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震灵子庄主,你说的话有对有错。对的是,黑袍人确实和妖冥殿结盟了。错的是,与黑袍人结盟的只是北冥王,而非毕芸公主了。”
震灵子不服气的还想辩解几句,天阳真人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惊讶的张大嘴巴。
“而且,那韩遥以及背后的寒冰城韩家,早以投靠了九黎部族!早在数年前开始,就在各派中安插拉拢女干细,就为了九黎部族重出幽冥鬼州做准备了!”
天阳真人忽然抛出来的话,可把再座的八位掌门给震惊住了。全都沉默下来,思考着天阳真人话中的真假。
过了一会后,普如大师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天阳真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你给大家详细说清楚。不然,无凭无据的,怎么能让我们信服呢!”
寒冰城韩家怎么说,都是下九门之一。虽说势力不如在座的九大门派,可却偏安在西寒渊州一隅之地。更因为在西寒渊州中,再没有其他门派家族能与之抗衡,从而在这一州之地中有着极大的声望。
如果他真的投靠了九黎部族的话……那后果确实不堪设想了。
天阳真人看着木惊宇说道:“惊宇,接下来就由你为诸位掌门,详细的说上一说吧。”
“呼……总有轮到自己开口了。”木惊宇长舒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后,将他是如何发现黑袍人就是九黎部族假扮的,又是如何发现韩遥就是暗害自己的幕后主使,然后顺着韩遥这条线,发现了韩家早已投靠九黎部族,并且早以在各派暗插女干细的事情讲了出来。
当然了,他可不会将金樱子暗中帮助他的事情给说出来。不然的话,一定会让众人起疑的。而且,他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和金樱子的关系。
“诸位掌门前辈,诚如你们所了解的那样,自从我在玉萧台上,中了韩遥的女干计,误服下妖丹魔丸闯下大祸,失足掉到山谷后,就被困在九华山中的一处山谷中长达六年的时间。而当我总算从中脱困后,就碰到了风护法假扮成的黑袍人,袭击了柳浭柳师叔。不仅抢夺了他辛苦寻来的灵石,还将一切都推到了妖冥殿精怪的头上。”
“柳师叔在临终前,托付我将消息传递回了师门时,被韩遥发现了我并未死在玉萧台下。然后借着黑袍人,处处陷害我,才引起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说到这里,木惊宇不由的气愤异常,连语气都加重了不少。
“后来,我因为要帮助毕芸寻找天才地宝,才慢慢发现各派中,早就有了韩家暗插的女干细。最后为了帮助毕芸,拿到峨眉山中的天香木,最后却中了韩遥的女干计,惹怒了无冥掌门,最终引起九华派和峨眉派之间的间隙。”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发现了韩遥露出的马脚,借着被云阳师伯祖带回山的机会,与秦大哥暗中调查韩遥。最终在掌门师祖的帮助下,知道了韩家与九黎部族之间的关系。更是搞清楚了他们最终的目的和阴谋,才会让掌门师祖借着论道大会的名义,将各位掌门前辈都召到九华山中,共同商议对策,应付九黎部族接下来的阴谋!”
听完木惊宇将大致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后,诸位掌门还是将信将疑,毕竟此事太过重大,仅凭木惊宇的三言两语,怎么能让他们信服呢?
普如大师环顾四周,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阿弥陀佛,诸位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呢?”
通玄上人说道:“大师,这九黎部族的来历,我想诸位都清楚。上千年来,各派都在处处防范,以防他们重出幽冥鬼州。现在单凭木惊宇一家之言,就相信黑袍人就是九黎部族吗……反正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通玄上人说完,不仅震凌子和万里擎天两人不()
住点头,就连无冥师太和凌中天、上官萈萈三人,也是跟着点头应是。只有凨阳子紧盯着木惊宇,在思考他刚刚说的话。
其实,通玄上人说的不错。关于九黎部族的传说,各派早有耳闻。虽然对其中的真假还有所怀疑,可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这千年以来不断派人守在幽冥鬼州四周,时刻监视着九黎部族的动静。
而且,早在黑袍人祸乱九州的时候,各派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们就是九黎部族所假扮的。奈何从布守在四周的弟子传回来的消息看,九黎部族一直待在幽冥鬼州,并没有出来的迹象,才让众人放松了对他们的怀疑。
“嗯……”普如大师微微点头,最后转头看着凨阳子问道:“尊者,贵派玉昆宫位于至北极寒之地,是距离幽冥鬼州最近的一个名门大派了。不知你们……是否察觉到九黎部族的情况呢?”
说起来,天下虽分为九州,却有一地位于最北边,因为终年风雪交加、寒冰不化,很少有生灵能在此繁衍生息,也就被划归与九州之外自成一地,被称为极寒之地。
而那玉昆宫正是位于其中。加上玉昆宫的门下弟子,极少在九州中走动,似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才导致玉昆宫虽为上九门之一,天下各派却对其知之甚少了。
也是因为玉昆宫身在极北之地,是正道各派中,距离幽冥鬼州最近的一个门派,普如大师才会由此一问的。
凨阳子听到普如大师的问话后,看到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坐直了身子说道:“我玉昆宫虽与幽冥鬼州接壤,可诸位也知道,门下弟子一贯过着清修寡欲的修行,甚少关心其他事情。所以吗……对九黎部族的状况,也知之不多啊。”
尽管凨阳子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可众人都是各派掌门,哪一个不是心思敏锐之辈?还是从凨阳子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点异样来。只是他不说,谁还敢明着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