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稳如泰山的雷长卿,闻言嚯的一下站起身来:“放屁!云秋白,麻烦你找事也要看看地方。谁都知道,你云家负责防守皮母地丘大部分范围,而我雷宫堡仅仅防守三两里的地界。别自己出了事情,就把这屎盆子乱扣!”
云秋白也不气恼,嘿嘿笑道:“要是没有一点证据,我云秋白敢污蔑你雷大堡主吗?”
说完,云秋白似有深意的看了看雷冲,然后挥了挥手,吩咐站在身后的一个云家弟子道:“你去把人带过来,咱们当众跟雷宫堡的人对质一番。”
“是。”那云家弟子应了一声后,快步离开了议事厅。
“行,我倒要看看你云秋白,耍的什么花招!”雷长卿冷哼一声,愤然坐回到椅子上。
全然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雷冲,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双手不安的揉搓着。心里喘喘不安道:“坏啦坏啦,我当时可没看见有云家的人,注意到木惊宇和毕芸等人啊!他怎么会知道,是我放走了呢?”
一方面暗暗祈祷,自己私放人进入皮母地丘的事情不要露馅了。一方面心里不断思索着解决方法,万一被云家的人给指认了,该怎么辩解抵赖。
可是想了片刻,也没有合适的借口。一狠心道:“管他呢,要是真被云家的人发现了,我抵死不承认就罢了。没有当场抓住我的把柄,看他们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
那云家弟子去的极快,转眼的功夫就带着另一个云家弟子走了进来,显然早就等在了外面,就等着云秋白召唤呢。
“果然是云松!”雷冲心里咯噔一声,冷汗顺着脖颈处淌了下来。
就在放木惊宇等人进入后,他还特意待在原地等了片刻,确认没有被人发现后,才离开了那里。谁能想到,云家的人居然留了个心眼,放了云松躲在暗处,偷偷观察雷冲呢?
云秋白嘴角一扬,让云松站到了中央位置,和声说道:“云松,你昨夜和其余两人,共同把守皮母地丘外围。现在,就把你看到的情形,都告诉给诸位掌门和前辈吧。”
眼见灵觉寺、无极墟、九华山、峨眉山等上九门和下九门的前辈掌教,全都看向了自己,云松显然有些发怵。
稳定了一下心神道:“回禀师叔祖,各位师伯师祖。云松昨夜,曾无意间发现了可疑的动静,正想前去查看的时候,却被雷宫堡的雷冲拦下。仗着自身修为远高过我等师兄弟,强行把我们给喝退了。后来……”
云松突然指着雷冲道:“后来,我隐约觉得此事不对,独自守到了不远处,正好发现了他雷冲正和四个少年说话。后来,更是放他们进入到了皮母地丘中!”
随着云松把看见的情况,详细的讲了出来。议事厅中的众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雷冲。就连雷长卿也面罩寒霜,紧紧盯着他。
“雷冲,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当场就把你毙于掌下!”
反正事情暴露了,雷冲反而不害怕了。脖子一梗,露出了上面的伤痕:“师尊,您老不是一直问我,这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弟子为了大局着想,一直将此事给瞒着,既然他云家暗杀我不成,又弄出个私放人进入皮母地丘的屎盆子,扣到了弟子的脑门上,那我就豁出去啦,不顾及正道各派的和谐,把这事都给抖出来!”
众人听完,全都面面相觑,搞不清雷冲这是来的哪一出。云家本是要治他私通外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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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他雷冲的口气,又和他脖子上的伤给扯上关系了?
“雷冲,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在座的诸位前辈掌门,自不会听从云家一面之词。你要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等自会()
为你做主的。”
柳如霜见此情况,哪还能想不明白,一定是木惊宇等人偷偷潜入皮母地丘,差点被云家的云松发现了。雷冲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出面为几人打了掩护,将云家弟子给支走了,然后放了木惊宇等人进入呢?
只是没有料到,云松可偷偷留了个心眼,并没有马上退走,反而杀了个回马枪,暗中观察雷冲的一举一动呢?
既然事情败露了,雷冲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才想了这移花接木的手段,把自己半夜受到云秋白等人的围攻,差点命丧其手的事情给捅了出来。
虽说这有违柳如霜的本意,只是此刻情势危机,只有把矛盾转移到别处,才能暂时洗脱雷冲的嫌疑。
云秋白却听的一脑门的迷茫,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明明是自己抓住了他雷冲私放人进去皮母地丘的把柄,可听他的意思,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对于雷冲私放人进入皮母地丘的事情,其实云秋白并不太了解。还是云松在天快亮时,主动找上自己,把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本想着今天定能给雷冲安上帽子,哪会出现这般情况呢?
雷长卿面色缓和下来道:“那你就说说,你脖子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了柳如霜的暗示,还有雷长卿的吩咐,雷冲马上把前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十的全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