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进入知守堂后,这些少年哪一个没有被其暗中使过手段,吃过苦头。如今在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身上吃了瘪,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暗中扫视了一眼四周,只见周围的几个少年,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眼见自己吃了瘪,全都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心中更是气愤交加。
“小子,你有种!咱们来日方长,日后等吃了苦头了,就知道小爷我的手段了。”
现在正是范鹤讲道授业的时候,韩遥不能当众发火,只能强行压下火气,咬着牙关挤出了几句狠话来。
木惊宇神色如常,目视着前方讲道的范鹤,全然不理会韩遥的危险,仿佛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般。
苏莹莹偷偷的伸出了大拇指,低声赞了句:“木惊宇别怕,他要敢欺负你,姐姐我定会护着你的。”
韩遥听见这话,更是被气的胸口郁结,连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强行压下了火气。
“天为清,日挂其上。万般轻浮光阳之物皆在其上,视为阳。地为浊,厚藏暗物。万般阴寒深重之物皆在其内,视为阴。我等修仙问道之人,自应在这天地阴阳中,感应万物吸取天地精华。通过不断的修炼自身,达到与天地万物融合的境界,取其为己用,放能得成天道。”
范鹤手下的这三十余人,都是在三个月前,新收入山中的少年。除了韩遥、苏莹莹等几人有些根基外,其余少年基本都是出身于普通人家。平日里虽然对修仙问道颇为向往,却奈何没有名师指点,别说稍有根基了,连基本的何为修仙都不知道。
所以,这范鹤的知守堂,就是要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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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少年灌输一些基本的修炼根基。等到一年之后,他们顺利进入到凝神期心领神会之后,就可以进入更高一级的地方修行了。
一上午的时间,木惊宇都端坐在知守堂中,认真听着范鹤讲道授业。虽然那苏莹莹几次三番的找他低声私语,()
只是另一旁的韩遥不时的怒目而视,木惊宇不愿因为一个少女,就凭白惹了麻烦,只好偶尔的应付几声了事了。
一连三天的时间,范鹤在知守堂中所传授业,全都是这些天道根基,而对于如何修炼却很少提及。木惊宇一心想着赶快修行,渐渐地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幸好这几日,周文义不时来看望木惊宇。告诉他修行一途,切不可操之过急。如果不能知道何为道法,那日后的修行就会遇到不小的阻碍。
木惊宇听了周文义的讲解,也明白的其中的关键。终于是按下了急迫的心情,认真听道了。
只是,如今知守堂中的少年们,都已经在这里听了三个月的道法了,早就了解的较为通彻。而木惊宇从未听过,所以经常对范鹤的讲解,有着朦朦胧胧的不解。好在周文义这几日给他开了小灶,这才勉强跟上了。
这一天午后,众多少年午休过后,就齐齐站在了知守堂前。有不少平时交好的人,群的站在一起,兴奋的交谈着什么。
木惊宇这几日一心听道,可没有什么说的来的好伙伴,只有那个苏莹莹一直缠着他。此刻虽然有心去询问她,奈何站在众人中间的韩遥,一直似有似无的望着他。为了免遭麻烦,木惊宇只好忍住了心中的疑惑。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范鹤这才从青石板路走了过来。众人见执教来了,全都停住了说话声,自觉的排成三列,立在了知守堂前。
范鹤站在台阶上,望了一眼众少年,这才开口说道:“今日下午,是你们每十日一次的进山历练。我与吴执教商议后,决定今天的历练题目,就是到少阳峰山谷中,砍伐云松竹了。”
那吴康年是遵义堂中的执教,和范鹤的知守堂一样,都是教导这些刚入九华派的少年的。
而这每十日一次的历练,则是为了锻炼这些弟子的筋骨肉体的。只是,每一次的历练题目都不同罢了。
“啊!要去砍伐云松竹呀!”
“我的娘呀,那玩意又粗又硬,别说是咱们这些初入师门的弟子了,就是那些入门一年的师兄们,看了也要头疼了。”
“是呀,我上一次去砍伐云松竹,可是累了个半死,才不过砍了两株半年龄的云松竹而已。”
这些少年们,一听是去砍伐云松竹,全都不住的叫苦连天起来。
木惊宇好奇的问了旁边的一个少年道:“师兄,这云松竹很难砍伐吗?”
那人露出了一丝惧意道“惊宇,你刚入山没有多久,自然不知道这云松竹的坚硬了。像咱们这些初入九华山的弟子,只有累个半死,才能勉强完成任务呀。”
“这云松竹,真有这么坚韧吗?”
木惊宇在苍茫山时,也曾跟着父亲一起进山砍过山竹。在他的印象中,那些竹子大多都是不过碗口粗细,虽然也算坚硬,却远远没有达到不易砍断的程度。
别说他们这些初入凝神期的少年了,就算是普通的孩童,也能用锋利的柴刀砍断几根了。
那少年苦笑了一声,也不再答话了。
不远处的韩遥听见是去砍伐云松竹,却是望着木惊宇,嘴角轻微挑了起来,嗓子里冷哼了几声,歪着头对着身旁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