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是永安侯之子,从那天运来的行李看,他家也很有钱啊,用不着扒拉他们这点钱。
就是与他十分不睦的姚老爷内心深处也知道,韩牧不会贪墨这笔钱。
他这会儿也低着头在沉思,片刻后一脸严肃的问姚伯清,“我们家捐多少?”
姚伯清道:“看曾家和岳家捐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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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爷脸色变幻,脸色越来越阴沉和不悦,“我们最起码不能低于岳家。”
只是不知需要付出多少钱,给太多了他又不甘愿,给少了嘛,恐怕会被其他家压一头。
被曾家压着他就已经很不服气,再被其他家压在头上,姚老爷能呕死。
岳老爷也扭头问岳景和,“景和,你说我们捐多少?”
有人竖起耳朵听。
岳景和面色平淡的道:“随父亲高兴。”
岳老爷闻言有些不满,正想说话,韩牧抬手压了压他们的声音,“知道大家犹豫,但我也不是此时便要尔等做出决定,待用过饭,大家就回去与家中人商议一下吧。”
这些饭菜他们一点儿吃的欲望也没有,“不知县令打算何时刻碑。”
韩牧不由看向顾君若。
顾君若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韩牧顺着看了一眼,便道:“十日后,这十日你们都可来捐钱,我会统计好名单,十日后就开始刻碑。”
大家得了准信,便起身告辞,饭也不吃了,着急跑回家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曾老爷慢悠悠的起身,走到韩牧面前,“韩县令好手段啊。”
他看向顾君若,“更有一位好夫人。”
韩牧冲他微微一笑,目光越过他看向岳老爷,拱手道:“岳老爷可得留下用饭,这粮食还是用您给的钱买的呢。”
岳老爷瞥了曾老爷一眼,笑眯眯地道:“那在下就叨扰了。”
俩人相谈甚欢,曾老爷心更是一沉,最后一甩袖子走了。
姚老爷也跟着曾老爷一起走,姚伯清就歉意的冲韩牧笑笑,然后追出去,姚季白却没跟着他们一起走,而是摇着扇子左看右看,最后凑到了韩牧身边,“韩县令,不知我能否蹭一顿你家的饭吃呢?”
韩牧就指着案桌上的菜道:“随便吃,别客气。”
姚季白,“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与你们同案而食。”
韩牧皱眉,“你怎么有这样的毛病?分案而食多好,为何要同案?”
姚季白觉得他在装傻,“自然是想尝一尝韩县令平日里吃的菜了,不知京城是什么口味,和我们差得多吗?”
韩牧就拿了一个饼子塞他手上,道:“这个就是我家厨娘做的,尝尝吧。”
他道:“幸亏我母亲让她跟着子幽来了,不然你要吃京城口味的,我还真变不出来给你。”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顾君若侧身请岳老爷和岳景和到一旁说话。
岳老爷惊诧不已,“你是说你们要把钱放在我们名下捐出去?”
顾君若颔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