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若点头,“我也怀疑他有强抢姚家的谋算,不过我们论迹不论心,事情未曾发生,他就只是义县的县尉。”
“我知道,我不会对他有偏见的,”韩牧想到姚航,冷哼一声道:“就姚航这样的行事和姚家之前的作为,被抢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没有薛县尉,也有其他人。”
贺子幽看看顾君若,又看看韩牧,急得抓耳挠腮,“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说两句我能听懂的话?”
韩牧就问他,“你给我带钱了吗?”
这句话贺子幽听懂了,我一脸无奈的看着他道:“当然带了,我又不傻缺,知道你是光杆出京,我千里迢迢的来追你,还能不带钱吗?”
贺子幽把他们带到一辆车前,让人把车上的箱子搬()
下来,他一边打开一边和他介绍,“这是你母亲和大哥悄悄给我送来的,江家盯你们家盯得特别紧,你大哥只是派人给他岳丈送点儿东西都要被弹劾,硬是要说偷偷地给你送东西,打扰你悔过……”
韩牧:“那这钱是怎么送到你手上的?”
贺子幽泪眼汪汪:“口头上送的。”
韩牧:“啊?”
“就你走后没两天,你娘约了我娘一起出去买东西,口头和我娘借了这一笔钱,所以这钱是我娘从她嫁妆里拿出来给我的,不过也算作是你娘和你大哥给你的,他们后面会还给我娘的。”
贺子幽道:“其实我娘的意思是,不还也可以,谁都知道,你是为我顶罪……”
韩牧见他又要哭,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后退一步嫌弃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兄弟!”贺子幽回头就从车上搬下来一个小箱子,是真的很小的一个,他拍了拍箱子道:“这就是我全部的积蓄了,也给你。”
韩牧立即接住,“好兄弟啊,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贺子幽见他转身就塞给小北,心里难得的不舍,连忙叫住小北,伸手按住,“那个,你不打开看看?”
“我晚上看。”
“要不还是现在看看吧,其实没有多少的……”万一你不喜欢,他也好收回。
韩牧怀疑的看他,“你不会是不舍得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你都为我吃了这么多苦……”
“那就好,”韩牧道:“我现在缺钱呢,外头欠了一屁股债,所以甭管你送了什么,我都喜欢。”
贺子幽这下不关心箱子里的钱了,忙问道:“你在哪儿欠的债?我就比你出门,路上我可是加快速度追赶你,难道就这么前后脚的功夫你就又被人骗了?”
韩牧脸色薄红,上前一步悄悄踩住他的脚尖,咬牙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被人骗过?我这次是做正经事欠的债。”
顾君若目光若有若无扫过他们的脚,替韩牧解释,“为了义县的安定,他出面为县衙作保和人借了大笔钱粮。”
顾君若转身道:“让他们把行李都搬下来吧,天色不早了,厨房做了吃的,我们边吃边说。”
韩牧这才抬脚放过贺子幽,但依旧暗暗警告他,“你说话小心些。”
贺子幽抱着腿蹦了两下,嘶嘶两声,小声抱怨道:“重色轻友的家伙,你以前何时在意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