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执起墨笔，赏了她一个白眼：“你是被封了灵力，又不是眼盲，不会自己看？”
戴柯抿唇，看向那字里行间，发觉有些眼熟。
“是无极宗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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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有些不同，是改良过的吗？”
无极宗的心法晦涩难懂，不适合资质浅薄的修士学习。
所以，他便加注自己的理解和经验，重新杜撰了一份。
“可是这心法你用不上了吧，是给新招收的弟子用的？”
沈墨多想了，觉得戴柯的话有歧义：“怎么了？是觉得我们这些魔修不配？”
魔修，并不是真正的魔族之人。
只是一些被心魔蒙蔽，自甘堕落，被仙门不耻之人。
说到底，他们修炼的还是灵力，所以这改良的心法完全适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心法对于资质浅薄的人使用，确实刚刚好。”
“但是有些不适合修炼的，就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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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戴柯觉得口说无用，直接抢过他手里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套完整心法。
“你看看这份如何！”
沈墨垂眸，纸张字迹娟秀，规整利落，单是看上一眼便令人心情愉悦。
仔细观看那心法，却发现与他往常所学的不同。
“我昨日听说你收弟子困难，想着魔修大多深居简出，隐居山林，且性格不易管教，不愿投入宗门被人管束，也是正常。”
“所以呢，我就想到了招收普通人。”
“或许，我们并不需要培养出得道仙者，但是咱们可以培养出一批武者，虽然打起架来或许是有点小劣势，但至少给了那些无法修炼的普通人一次机会不是吗？”
戴柯的话，说到了沈墨心里。
曾经就有人说过，他无法修炼，可他却偏不信，发誓要走出自己的路。
并且，他还想让那些道心相同之人，都有道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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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戴柯的想法，与他当时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之前一直愁于无法施展抱负，戴柯现在送上了完整的计划，犹如雪中送炭。
仔细看着这份心法，确实发现可行。
他眸光煽动，迟疑询问：“为什么要帮他们？”
戴柯却笑笑：“我不是帮他们，我是在帮你，我想帮你完成心愿，不想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温情的表白，不过感染了沈墨片刻。
他脸色又沉下来，低声的警告，不知是在警告戴柯，还是在警示自己。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
发觉反派防备心过重，戴柯虽然无奈，却也依旧耐心。
毕竟他被最信任的人伤害，被全宗门背叛，确实很难再相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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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时间会证明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沈墨撇开目光，躲避戴柯那耀眼的眸。
有了戴柯的方法，招收弟子确实顺利许多。
而这几天，沈墨对她的态度也有了改观。
可惜好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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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那些仙门打上山了！”
房间里的沈墨，眼底萦绕着一层黑芒。
没动戴柯这个鼎炉，沈墨的心魔日日折磨得他痛苦不堪。
忍着脑海里针刺般的疼痛，他哑然质问：“人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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