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泰昌,宣德殿内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同时也处于僵持之中。
苯教圣使在与殷槐对拼了几次之后,两人再次拉开距离,相互对视,调整着紊乱的气息与沸腾的法力。
苯教圣使抬手捋了捋因为剧烈动作而飘逸飞散的几根头发,揶揄道:
“要不这样吧,为了证实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可以放开一丝封印,殷星君你可以联系一下李毓空,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
殷槐皱了皱眉,声音低沉且阴恻恻的质问道:
“你想做什么?属实也罢,作假也罢,都不会影响咱们之间的战斗,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苯教圣使咯咯一笑,继续循循善诱道:
“正是考虑自己的安危,我才要这么做。不妨明说,我还有一张底牌,一旦我亮出来,殷星君必败无疑,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殷星君你能相信我之所言。因此,我必须向你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殷槐略一思索,冷哼一声:
“哦?那你就解开一丝封印吧,反正我不会吃亏。”
苯教圣使冲着殷槐拱拱手,随后手中木剑一挥指向穹顶,只见剑尖之上迸射出一丝绿色光华,激射在穹顶。
紧接着,那绿色光华如同油脂落入热水中一般,缓缓化开,在穹顶上晕染出一个巴掌大小宛若荷叶形状的空洞。
此时的殷槐已经掏出那面青铜小镜,在荷叶形状的空洞出现后,他瞬间感知到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
殷槐心中一喜,正要通过铜镜联系祖师,但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心中思索着:
“这苯教圣使能有这么好心放我自如的联系祖师?不行,我必须防止他趁我联系祖师时趁机偷袭。”
想到此处,殷槐谨慎的向后撤了数丈,随后向激战中的开阳宫道士们传音,让他们暂且撤回到自己身边。
片刻后,收到命令的一众开阳宫首座、长老、法师将殷槐护在身后,警惕的望着四周的苯教信徒们,好在他们只是呈包围姿态,静静地伫立着,并未发起攻击。
殷槐得到众人的守护后,这才放下心来,他小心翼翼的激发铜镜的传音功能,一遍警惕的注视着苯教圣使,一边略显焦急的等待着祖师的回应。
但是,那青铜小镜却久久没有动静,殷槐心中不免忐忑,他强装镇定,只能安慰自己祖师可能有事耽搁了。
而护在四周的开阳宫首座、长老、法师们见殷槐迟迟没有与祖师取得联系,心中的慌乱与担忧顿起。
难道苯教圣使说的都是真的?祖师没有回应正是赶去瑶光宫支援,处于激战中,所以才没有空回应?
他们不时的扭头回望,希望能从殷槐这里得到答案。而殷槐虽然心中焦急,但此时此刻却不能显现出来,在这军心浮动的时刻,自己冷静的表现才能稳住军心,要不然只会功亏于溃。
他平静而沉稳的呵斥道:
“神树封印并未全部撤除,况且这洞口如此小,与祖师的联系慢一些也正常。大家不要分神,专心应敌,防止苯教之人偷袭。”
听到此话,一众开阳道士才稍稍安下心来,集中心神紧盯着四周的敌人。
就在此时,殷槐手中的铜镜镜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俄顷李毓空的身影出现镜面之中,看到祖师的身影,殷槐大喜过望,差点就要涕泪横流,他心中的巨石也终于落了下来。
还没等到李毓空开口,殷槐便抢先说道:
“祖师,那苯教圣使说斩魔关会遭到背后偷袭,不知是真是假,但不可不防,还请祖师抓紧提醒斩魔关。”
李毓空神色有些疲惫,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