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刘甲子,今日你我两军互有伤亡,人马疲惫,不如明日再战。”
刘甲子闻言,抬起的手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继续抬着。
而此时,城墙下拼尽全力一战的首座,却愤慨不已,正欲上前追击。
刘甲子急忙发下手臂,出声喝止,首座无奈返回城楼之上,不满的质问为什么不让他们去追击。
星()
君刘甲子无奈叹息一声,温言解释道:“诸位首座,方才力战妖蛮,辛苦了。正如兵法上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方此时军心不稳,士气不振,现在追击实为不妥。不如趁此时机整备军队,并向道门和大震王朝求援,才是上策。”
而此时,妖蛮中军巨大的车辇上,羽公子有些不满的问道:“我说孟首领,我这还没玩够呢,怎么就撤了。”
孟首领爽朗一笑,安慰道:“羽公子莫急,咱们这叫放长线钓大鱼,老祖交代过,让咱们拖住对方,并吸引道门更多的力量前来,并不是与之决战。”
他摸了摸满脸的粗粝胡子,心情愉悦的继续道:“这次让对方见识到了咱们的实力,他们必然心中惊慌,肯定会向道门再次求援,这样一来,我们也就达到了拖住道门的目的。”
羽公子幽怨的哀叹一声,慵懒的瘫在座椅上,一副心累的神情。
镇南关城墙之上,袁朝夕、左思兕、陆小瑶三人看着城墙下,忙忙碌碌打扫战场的兵卒,沉默不语。
战场上,大震前军所在位置的土壤,早已被鲜血浸染成红褐色,在术法残留力量的影响下,鲜血迟迟未能凝固,上空的阴霾迟迟未能消散。
地上的伤员和尸体已经被抬走,丢弃的盔甲和兵器也被清理的七七八八。只是依旧七零八落的散落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身躯部位。
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术法爆裂声,消失了。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和诡异。
左思兕突然出声,打破了这让人压抑的寂静:“道门竟然输了,这妖蛮怎会如此厉害。”..
袁朝夕心情也很郁闷,埋怨道:“恃勇轻敌,自然会输。”
但她心中依旧对道门充满希望,打气道:“输一场没什么,如此一来,道门肯定会重视起来,看吧,明日就会有更多的兵卒和修士前来,妖蛮不会再讨得任何便宜。”
左思兕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随后有些担忧的问道:“百里鸣他们怎么还没到?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袁朝夕一拍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被这大战一搅和,险些忘了。”
随后她说道:“我问陆首座了,他传讯给我父亲询问此事,父亲说是路上遇到妖蛮偷袭,一时不察,金鳞楼船受损,需要修补一番才能赶来,估计明日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