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袁朝夕又折了回来,一脸阴霾,口气生硬的对百里鸣道:“百里鸣,我有几句话单独对你说。”
崔丙文、牛二虎、左思兕、谭真真怕对方招耍阴招,四人呈四方之势把袁朝夕围在当中。
百里鸣却不以为意,便将众人劝到一边,自己跟袁朝夕来到了校场边缘。
袁朝夕冷笑几声,嘲讽道:“百里鸣,没想到你竟如此阴险狡诈,耍那田忌赛马的手段,就不敢和我堂堂正正一战吗?”
百里鸣闻言也不由的有些愤然,自己思来想去并没有得罪对方,之前一再退让,你们却咄咄逼人,导致如此结果,不好好反思自己,反而埋怨对手,真真是强词夺理。
便不咸不淡的讥讽道:“刚才一战,堂堂正正,我方实力不济,只能智取,袁道友不会想反悔吧。”
袁朝夕俏脸一红,旋即横眉冷对道:“刚才输了,我认。只是我想与你单独再战一场。”
百里鸣冷笑一声:“哦,那是不是再比一次,输了,还要继续纠缠?”
袁朝夕嗔怒道:“你……”说着紧握拳头,娇躯微颤,看样子下一刻就要一拳挥出。
百里鸣也悄悄拉开距离,准备迎战。
袁朝夕长吁一口气,缓缓的放开了紧握的手掌,沉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针对你么?这次不论输赢,我都会告诉你,而且不论结果如何,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纠缠。”
闻言,百里鸣也不再啰嗦,干脆利落的回了一个“好”字。
“明晚戌时,只有你我,还是此地,不见不散”说完,袁朝夕掉头离去。
……
来到湖边栈桥,袁朝夕的伙伴们还在等待着她。
见她回来,边长及上前一步关心的问道:“朝夕,你找那百里鸣作甚?是不是再比一场?”
袁朝夕并未回应,而是歉意道:“这次让大家受委屈了,我也没想到他们如此狡诈。”
边长及愧疚的说道:“这次怨我,我不该如此冲动的提前上台,只要我避开百里鸣,其他人不过土鸡瓦狗,怎么也能赢。”
袁朝夕安慰道:“长及,不怨你,我们都大意了,主要还是不能做到知己知彼,不过输了就是输了,计不如人,咱们找机会再赢回来就是。”
边长及追问道:“是不是再比一场?这次我不会再犯错,()
他们肯定赢不了。”
袁朝夕摆摆手道:”没有,我跟他之间还有恩怨未了,所以单独约战一场,这事你们就不用参与了。“
“可是……”边长及想要助拳,但袁朝夕心意已决,并未同意。
众人见袁朝夕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进言,只有边长及眼珠子乱转,满是阴险之色。
而另一边的百里鸣,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面对众人的询问,他看了看鼻青脸肿的牛二虎,以及疲惫带伤的众人,心中不忍,更不愿大家再为他而承担风险。
想来袁朝夕也是磊落之人,并不似阴险之辈,这次就让自己一人去面对。
想到此处,便找了些理由搪塞过去,众人赢得比赛本就满心欢喜,并未多意,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住所。
……
第二天戌时,龙门岛的夜晚宁静而平和,月光如水,洒落在校场高台上,平整的高台宛若一面蒙尘的铜镜,发出微微的银光。
四周密林在微风轻抚下,摇曳摆动,地上的影子也随着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姿态,宛如群魔乱舞。
百里鸣与袁朝夕分立高台两端,相互不语,像是谁也不愿打破这宁静的夜晚。
一个亭亭玉立,婀娜动人,一个玉树临风,气势凌云,好一对璧人。
百里鸣率先打破沉默,掐道决施礼道:“袁道友,请赐教。”
袁朝夕也不废话,还礼之后,左足一点,倏地向前跃出,身子似离弦之箭,攻了过来。
百里鸣踏步进招,双拳左右挥出,双龙探爪,连续向前轰击而出。
袁朝夕冷嗤一声,在空中扭转身子,一脚飞出,径直踢向对方鼻梁,用的是以攻为守之策。
百里鸣侧身飞跃,轻巧躲过,不待袁朝夕双足落地,跟着又是一拳轰去。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百里鸣虽然步入炼气期比袁朝夕晚,但胜在男子体魄本就雄健,平日更是百倍修炼,实力并不弱于袁朝夕太多。
只见袁朝夕满场游走,身上红衫罗裙,似乎化作了一团跃动的火红云朵。百里鸣进退趋避,青色道袍飞扬宛若雨燕翩翩,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间胜负难分。
突然,一只黑色的羽箭迅疾的滑过那如水的月光,如同一尾急速游动的飞鱼,直刺百里鸣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