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把那个徽章捡了起来。
他把徽章放在手里仔细端详,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徽章来。
两相对比之下,居然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个才是这个俄国人掉到地上的。
“你从哪里弄到这个东西的?”
林欣把这枚徽章拈到他面前,问他。
俄国人亚历山大露出疑惑的表情,仔细看看这枚徽章。
在他看来,这是他所有之前的收藏品中最不值钱的那个。
要不是看它的材质可能是银的,亚历山大甚至都不会留下这个玩意。
“把少——”,亚历山大刚开口……
“啪!”
林欣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请……说英语。”,林欣紧盯着他,一字一顿。
还用上了敬语。
“我……我从一个女孩手里拿到的。”,亚历山大捂着脸,不敢和林欣对视。
这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压迫感太强大了。
而且比自己还高大!
看那肌肉块!
他已经算是整个北肯塔基机场身高最高的人了,在林欣面前居然还有些不够看。
挨了一巴掌的他畏畏缩缩的讲述了这块徽章的来历。
和八九十年代大多数来到美国的俄国人一样。
他是偷渡来的。
苏联解体后,他老家乌拉尔山区的国家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产业工厂已经倒闭一大半。
而作为产业工人同时又没有任何背景的他,理所当然的失业了。
本来当兵的儿子死了,1988年就死了,早早死在阿富汗。
而他又因为失业,没钱养活家庭。
失业后不久老婆也跑了。
他无可能奈何,只能把最后的家底交给俄罗斯黑手党,经过丹麦走线去了美国东海岸。
然后又因为被追捕、被美国当局怀疑为苏联间谍等事情,一路跑到了俄亥俄哥伦布市。
那时候还是1992年的夏天。
这个家伙就在哥伦布下城区鬼混。
虽然表面上他是个俄罗斯黑手党成员,但是人家真的压根不鸟他。
他活的就像个流浪汉。
本来他应该会死在下城区的贫民窟里。
但丧尸大灾变的发生,彻底改变了他的未来。
因为他身材高大,常年在厂房抡大锤,而且没有酗酒的坏习惯。
在灾变发生之后,这个俄国佬凭借着自身的好运气和好勇斗狠的狠劲活了下来。
又跟上了政府组织的撤离点快车队。
于是就一路来到了辛辛那提的机场。
在那里安了家。
而后又因为他能打,还是最初一拨人,身份地位也比较高,成了一个那些营地实际控制者手下的打手。ap.
说实在的,他也看不惯营地里的那些事。
但身为既得利益者,他也没有动机去反对。
怎么说呢。
他不会像是其他人一样肆无忌惮的虐待下三阶级的人。
那些干活的,那些挣扎着的奴隶。
还有那些从主日女校换回来的女孩子。
他偶尔去光顾这些女孩,还会带上一些食物、日用品和别的什么小玩意。
送给那些女孩。
和其他人相比,他简直就是一朵白莲花。
所以很多女孩都认识他。
但她们身上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空无一物的,也没有什么能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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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某一天,他在光顾一个新送来的女孩时,因为受不了她的恳求,给了那个女孩很多自己留着吃的口粮。
于是就换来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徽章作为感谢。
当时他不以为意。
只以为是个银的小饰物,随手和自己那些珠宝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