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小姐把裙装和衬衫穿上,又戴上那顶德比草帽,赤着脚又跑回卫生间照镜子。
爱美是所有人的天性,研究员小姐正值妙龄,自然也不能免俗,她穿着半身裙,扶着帽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飘扬的裙摆和舞动的衬衫如同跳探戈的花蝶。
白嫩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珍贵之物勾人心弦。
真漂亮啊,研究员小姐!不过在世界末日还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实在有些不明智了。
所以她在这身衣服以外,还准备了一套厚实而臃肿的连体睡衣,这是她提前就缝制好的一身“护甲”,一套连体的毛绒睡衣上,缝满了各种加强布条和皮革片和林欣曾经利用雨衣做的那套护甲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把那件厚重的护甲拖出来,满意的点点头。
研究员小姐的力量不高,身体素质中等,但是耐力很好,不然也没办法从华盛顿的微生物研究所跑到肯塔基来,虽然路上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有些法兰克福的幸存者不是很“欢迎”研究员小姐。
这件“护甲”有一道拉链,能够方便快速穿脱,也是研究员小姐在局势危急时可以迅速脱下厚重的护甲逃离的保障。
她把这件护甲放在朝着东面的窗户跟前,伸出头去看了一圈,惊喜的发现没什么丧尸,就又把头缩了回去。
顺便又在隔壁的房间里找了几床厚重的冬被,也放在窗口跟前。
随后趟着满地毯自己的贴身衣物走到了烤箱和水槽的位置,接了一点水,带上。
准备趟过遍地的衣物重新回到窗户前。
她看到了几个摆在角落的航空密封箱。
那里面是她和导师以及诸位不离不弃的研究员们用生命挣来的研究成果,以及某些带五角大楼“最高机密”红戳记的文件。
她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垮了下来。
逃避有用么?
或许有,至少研究员小姐还有闲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研究员小姐走到那几个箱子跟前,抚摸着这些pp材质的防水箱。
逃避没有用。
丧尸照样吃人,人照样被吃,没有救世主,没有奇迹。
这些箱子里的,是这个世界变成人吃人的惨状的元凶,同时也是残余的,不多的拯救世界的希望。
可研究员小姐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去承担这一切。
那些穿着军装的高级军官和脑满肠肥的政客逃走时都没带上他们这些研究人员。
曾经一起共事的同事们接连倒下,研究员小姐还记得当初感染次生致病菌的导师临终前的痛苦嘶喊。
“孩子……我快死了,但是你必须跑出去……你是唯一一个……啊!啊……记住!你是唯一的……希望!!……”,这是导师在给她断后的时候,用步话机讲给她的遗言,还没说完,就被丧尸的撕咬声替代。
她担负着很多人的希望,逃避了一个月。
这附近有个医院,或许,可以去哪里找到充足的实验器材。
研究员小姐从华盛顿穿着过来的脏兮兮的白大褂就放在这些箱子上()
面,她的工作证被血液污染,但仍然能看清楚:“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字样。
“唉……”,研究员小姐叹了口气。
她只是个27岁的普通研究员,承担不起拯救世界的重担。
研究员小姐难过了一阵子,决定开始出去寻找食物,以及去医院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器材药品。
她走到窗前朝下面看了看,还是没有丧尸,也没有人。
于是她把被子丢了下去。
“砰!”
研究员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不像某人,早早学会了用床单绳偷渡出宿舍以后通宵打游戏。
所以她只能想到用被子做缓冲,然后从二层窗户跳下去这个办法。
“砰!”
她又把那件“护甲”丢了下去。
研究员小姐放心的理了理裙摆,攀翻出窗外,闭着眼睛朝着被子堆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