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夫也被放了出来,但是他很幸运的没有被忙着互相啃咬的人们注意到,于是他穿过监狱的二层走廊,躲闪那些疯狂的犯人们的扑击,利用自己的敏捷一直走到犯人们平时吃饭的大餐厅。
太血腥,太恐怖,他只是一个小蟊贼,接受不了这样地狱的场景。
一个犯人把狱卒的腹腔咬破,然后就着这个狱卒的哀嚎声抽出他的肠子大快朵颐。
又拿着霰弹枪的狱卒对准犯人的胸腹开枪,但直到打完子弹,犯人的胸口已经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那个犯人仍旧一步步朝他逼近,最后把尖牙刺入已经慌了伸的狱卒脖颈之中。
在经过犯人咬死狱卒的事件后,大餐厅再也没有使用过,吃饭也不再像原本一样偶尔会有正常食物,而且全员都吃监狱面包,还是直接送到隔间,爱吃不吃。
基夫就在后厨里面隐藏了起来,直到外面的骚动平息、枪声渐缓。
他还是不敢出去,他就在后厨里面老老实实的待着,呆了不知道多久。
后厨没有窗户,他也没有办法看到外面的情况,但是曾经有东西撞过门,只是撞了几下就走了,基夫从门缝里面看到,应该是一个犯人,一身橙色的囚服。
这么久了,监狱***还没有平息么?
为什么没有救援?
警察呢?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是犯人逃跑?
基夫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呆在这个食物充足的后厨,大气不敢出,一步也不敢踏出去。
他用箱子柜子和垃圾桶把所有的门都堵死,在里面生活了非常长的时间。
直到停电。
他又在黑暗中过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水用完。
他尝试着打开通往垃圾站的门。
已经满嘴胡茬,头发乱蓬蓬的基夫再一次看到了除了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以外的真正的光明。
以及几只穿着囚服的犯人。
他还没想明白究竟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就已经围了上来。
基夫没有坐以待毙,他帮厨工作中还有丢垃圾,所以对这一片的地形还算是熟悉,他知道怎么走才能走出监狱,这是一条环绕半个监狱的铁丝网通道,用来进出垃圾车和运送补给品。
于是他()
便努力的挣脱这些丧尸的牵制,撒丫子猛跑,绕过狱卒给犯人上课的地方,也就是犯人们常说的“改造室”的时候,基夫发现,那里窗户上的保护栅栏竟然被掰弯了,玻璃碎了一地,这些人可能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基夫没有多想,继续撒丫子跑,他跑到监狱的转角处,看到监狱角落的哨戒塔上人影重重。
他怕被射击,又不敢跑了,但是身后那些犯人有几个已经跑着追了过来,只好硬着头皮跑起来,朝着东面,也就是出监狱的方向,用全身的力气跑,把所有的事情置之度外,一直跑到了监狱门外,这才停下来。
哨戒塔上的人为什么不开枪打自己?
基夫回头去看看,那个追着自己的丧尸被自己甩掉了,这时候正在远处走动游荡着,举止怪异。
基夫走在监狱门口的草地上,环视四周,发现在铁网墙后面,有相当数量的和那个追逐自己一样的犯人。
说他们一样,并不是说穿着囚服一样,而是神态。
几乎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低垂着脑袋,好像是无意识一般慢慢挪动,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然后换个方向游荡。
而在目之所及的监狱正门口附近,还有成群的这种人围在一起,少说也有一两百人。
但奇怪的是,有穿着橙色囚服的犯人,有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还有穿着黑色制服的狱警,更是有不少穿着常服的平民。
行为举止都是一样的。
基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在后厨了一段时间,出来以后全世界的人都变了样子?
他们究竟怎么了?
要不要……找个人问问呢?
基夫这样想着,但是他想到自己犯人的身份,感觉不是很妥当。
但他还是慢慢朝着大门口的人群靠近,但是等他靠近到30米的时候,这群人还是那样子,低垂着头,随着群体偶尔挪动一下。
基夫感觉到不对,于是悄悄的从人群远处,摸出了监狱铁网墙,来到进出监狱的唯一一条路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群还在监狱正门口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决定小岛附近的小镇上弄点水喝,他很渴。
他沿着路向镇子去,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一辆开着的车,开车的人看见了他,也停下车来。
这看起来是正常人啊!
基夫兴奋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着手就朝着那辆车跑去。
那辆车上的人却探出身体来,举着一只步枪指着基夫。
基夫看见那人戴着一顶牛仔帽子,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开车的人就开火了。
基夫脑袋上爆出一团血花,仰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