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文有样学样,刚说个‘有字,就被何孝堂和何孝武同时指着鼻子吼道:“你闭嘴!”
何孝文颓然地坐了回去。
这对他来说,好像已经形成了习惯,每次弟兄几个起争执,他都是充当出气筒的那()
个角色。
天塌了,由个子高的顶着,反正无论啥事都轮不着他操心,他就安安心心的当他的富贵闲人就行了。
“大哥,不出意外的话,下个礼拜就会宣布任命,这还有几天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你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一并跟我说了,我趁这几天帮你全部办妥了再走。”
何孝武说完,何孝堂颓然地坐到沙发里,整个人好像苍老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气无力地摆手道:“去吧,去吧,一个个翅膀都长硬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何孝武看了一眼大哥,有些不忍,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走了。
胡彬跟何孝堂说了一句,然后追了出去。
“三哥,等等我。”
何孝武刚走出院门,闻言停下脚步。
胡彬追何孝武,拉住他的胳膊,开口道:“三哥,走,咱们去喝两杯。”
何孝武心烦意乱,正想找个地方喝两杯,便跟着胡彬走了。
胡彬能娶了何孝芳,然后一步步爬到财政局长的位置,皆因他脑子好使。
在何家,他就相当于一个狗头军师,但凡有什么大事,何孝堂总愿意听听他的看法。
可惜他不姓何,要不然,肯定能爬得更高。
胡彬也没叫别人,就他们俩,分了一瓶酒,然后又去了一家会所,点了两技师,坐在一个房间泡脚。
年轻漂亮的技师放好水后,胡彬把他赶了出去。
“三哥,你这一走,大哥是真的伤心了。”胡彬递给何孝武一支烟。
“胡彬,你给评评理,我为何家做了这么多,错过这个机会,就只能等着退二线,你说我为自己打算,有错吗?”
“三哥,我也赞成你去滨河当政协主席,可你走之前,一定要把以前留下的所有尾巴都剪干净了。”
“我心里有数。”何孝武吐出一个烟圈,盯着它缓缓上升,“其实我也有预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他们突然把我提起来,肯定有所图。”.
“所以,三哥你在走之前,一定要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把所有可能留下尾巴的案子,都捋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何孝武叹了口气,他在公安战线干了一辈子,又岂能不知其中深浅:“这又谈何容易!任何一个案子,只要有人想查,就总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