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鲁呼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当时我侥幸手下逃脱了出来,发现他们仍还在对我追踪不舍。当时的情况真的是万分危急,他们像是也看出了我要奔着奉圣州的方向跑,所以才能始终不断地尾随在我身后。
那么下去,我只怕跑不到奉圣州,就得被他们给抓住干掉,所以我决定给他们行一招险棋,放弃向北到奉圣州的初衷,改向西行,直奔着耶律延禧的小朝廷所在地宣德而去。到了那里,说不定还能跟萧淑妃再续前缘呢。
张梦阳听他说跟萧淑妃再续前缘,虽然心中有些醋意,但还是拍手赞道:好计策,太棒了,这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哥哥你这一计,想来那辽是决计料想不到的了。
起初他们确是没有料想得到,可他们又在向北的路途上跟踪了几日,见我突然失了踪迹,于是就揣测到了我会改道朝宣德的方向而去,所以随后就又追了上来。
张梦阳道:这辽很有毅力,也很狡猾,那次他们为了找到我,把寻找的范围铺得很大,最后竟在长城以里的长青县把我给逮住了,把我好一通折磨,差点儿弄丢了性命。
杯鲁惊讶道:哦,是么?原来你和那辽也有过节。
张梦阳冷笑道:我跟他们哪儿有什么过节,这些其实都是拜了哥哥你的所赐呢。
杯鲁闻听此言惑然问道:拜了我的所赐?兄弟,此话怎讲?
这个么,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哥哥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摆的追杀的,我的这一节待会儿再说给你听。
杯鲁点点头道:好,反正咱俩在这洞里藏着安全得很,有的是时间,,我就先把我的倒霉事儿慢慢地说给你知道吧。
哥哥我以为自己的计策行得妙,那辽再怎么精明,一时间也绝对想不到我非但没去奉圣州,反而向西经过了弘州、大同,直奔着耶律延禧的巢穴宣德去了,因此走得也不怎么匆忙,打算到了宣德会一会萧淑妃,然后就绕道北边的草原,从白水泺到断云岭,自北而南地返回到奉圣州去。
可我那天走到宣德东边的小东沟的时候,居然在街上看到了黑白教里的两人,吓得我赶紧躲到街口处的一间茶肆里去了。等到黑白教的人过去,我才小心翼翼地从茶肆里溜出来。那时候我想,刚刚摆脱了辽,竟又被黑白教的人给盯上了,他们有都颇有手段,我的身边连一兵一卒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张梦阳道:这么说来,黑白教中的人物定然是从河东地界一直便追随着你,否则他们怎会知道你跑去了长城以外的宣德?
杯鲁道:这个倒不是,要真的是他们一直跟随着我的话,辽想要杀我的时候儿,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外边儿的那丑八怪虽说派人四处索拿于我,却不是想要我的命,只是觉得我破了她的处子之身,想要拿我回去给她当便宜老公,是想要我的人。
辽那帮杂碎,他们是因为我玩儿了耶律延禧的萧淑妃,奉了耶律延禧的严令到处追杀我,想要的是我的命。
所以说在辽差点儿要了我的性命的节骨眼儿上,假如黑白教的人果真在跟踪我的话,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张梦阳讶然道:那他们可是真神了呢,居然能算得出你跑到了宣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