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资者的眼里,只要是能让资本增值,并且是可预见的增值,他们都会主动、积极的投资。
如:投资劳动力,则是资本增值最直接的体现。
投资农民,让他们过得更好,最大限度的开发他们的劳动力与生产力,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资本都有很大的裨益。
所以无论是刘宏还是百官,都不遗余力的开始了投资,只要农民稳了,那么一切都会稳。
大力发展农业,然后以农业为基础开展工业生产和商业贸易,以此来达到最终的盈利。
最终确定了扶持农业和农副业的基本法令和政策之后,众人也将目光投向了徭役与兵役。
陈蕃站出身来,向着刘宏躬身一礼。
“陛下,随着如今五年计划的实施,幽、并、凉以及司隶、益州和冀州等地,已经逐步开始人口调查,以及废除徭役的政策!
是以,臣以为,待到这几州完全落实之后,再行推广不迟!”
“太傅此言差矣,南方的豫州、荆州,东边的青州、徐州和兖州,那可都是人口大州,也是重要的粮产地。
所不及早施行,让当地的那些人有了准备,到时候再想执行,定会遭到难以想象的阻力,届时不仅会事倍功半,还会造成一定的动乱!”
随着陈蕃话落,田丰第一个站出身来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陛下,臣以为田侍郎所言不差,既然要改革,那就要大刀阔斧的改,彻底的改,绝不能拖泥带水!”
“是极,眼下正是彰显朝廷威望之际,若有诸多顾忌,只怕是会让某些人自持过高,而升起轻慢之心!”
“臣附议!!”
一时间,沮授、周异、张昭、管宁以及那些青壮一派的官员纷纷站出身来,表示支持田丰的意见。
既然都决定改革了,那还不加大力度彻底改下去?
万一给了某些人准备的时间,到时候定会给改革造成极大的阻力,从而导致拖延整体的发展进度。
几名老臣见状也赶忙站出身来,恭声道:
“改革一事,千丝万缕,错综复杂,若不取一试点便全面推行,只会带来更大的混乱,不可不察啊陛下!”
“是啊陛下,之所以司隶以及幽并凉三州能够推行,那是因为工商业的发展,以及军事力量的存在,即便强硬推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若是全面推行,难保做到彻底!”
“不错,如今益州和冀州那边开始的人口调查和摊丁入亩之策已经引起许多人的紧张与不稳!”
“是极,其余各州没有工商业的以及军事力量的支撑,若是贸然推行,困难重重,还会影响这边的改革,请陛下明查!”
诸多上了年纪老臣也纷纷站出身来,对田丰等人过于激进的提议,进行了反驳。
他们所表达的思想就是,一切以稳为主,待到工商业和军事力量足以抵挡一切风险之后方可。
“哼~,豫州、徐州、青州.....等地相互勾连,关系更是错综复杂,若不及早梳理,将来施政只会更难!”
田丰看向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不由得冷哼一声。
陈蕃摇了摇头,沉声道:“过犹不及,若是立刻取消全国的徭役与兵役,那么当地的各项基础工程又该如何完成?
要知道,眼下的朝廷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和钱粮来兼顾整个大汉!”
沮授也站出身来,朗声道:
“长痛不如短痛,如今大汉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多的流民,无非就是因为徭役!拖的越久,流民就会越多,朝廷也会分心拿出更多精力和钱粮来安置那些流民!
若是长此以往,也会拖()
慢这边的改革进程!”
“不错!改革一事,必须彻底落实全面推广才行!”
“不对,改革事关重大,当以稳为主!”
崇政殿内青壮一系的激进派与老年一系的守成派,开始了各种辩论。
一时间,激进派与守成派开始了相互对峙的局面。
争论许久,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是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帝座上看戏的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