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一大爷不由分说的推开了许大茂。
“一大爷,那玩意儿又来了!”
“黑灯瞎火的,怎么连个灯都不开。”
“灯被那玩意儿搞坏了,你进来看,他还用石头砸我。”
“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觉,乱嚷啥,吵得别人也睡不好。”
“不是,一大爷,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行了行了,赶紧睡吧,别再添乱了。”
院里,何止一大爷一人听到许大茂的喊声,其他人也听到了。
只是,没人愿意起来罢了。
大半夜的,躺在被窝里,不香吗。
上回许大茂就神叨叨的,这回又来。
这许大茂,隔三在半夜里鬼叫,估计是患了精神疾病了。
可怜他一个单身汉,没人带去医院检查。
一大爷睡眠浅,有个风吹草动就睡不着,许大茂大喊大叫令他难以忍受。
无奈,只好穿上衣服,劝许大茂别叫了。
“一大爷,不信你进来看,我的窗户都被他砸烂了。”
“行了许大茂,鸡都快叫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赶紧睡吧。”
一大爷打着呵欠往回走,许大茂紧跟在身后。
“一大爷,一大爷!”
“让我上你家睡去!”
“许大茂,又想占我媳妇便宜,滚回自己家睡去!”
一大爷急走两步,甩开许大茂,轰的一声关上房门插上插销。
许大茂在外拍了两下门,一大爷索性拉灭了电灯不管他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比上次的那个还凶,差点要了自己老命。
许大茂不敢回屋了,抱着胳膊蜷缩在一大爷家门口。
此时的林白,躲在暗处,摸出表看了看时间。
过去了二十分钟,变身时间还有钟。
“许大茂,冷静冷静,俺又来了!”
林白绕到许大茂的身后,飘到半空中,倒立着俯视他。
“咦,怎么突然下雨了?”
许()
大茂伸出手接雨点,顺便抬头一望。
这还得了!
又看见了刚才那玩意!
那玩意儿倒立着,瀑布般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
从许大茂的角度看去,看不见脸,只看得见满脸的头发。
“啊啊啊!”
毫不意外的,许大茂又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砰砰砰!!”
许大茂用力的踹门,“一大爷,那玩意儿又来了。”
“砰砰砰!”
“一大爷,救我啊!”
“许大茂!”
“门都要被你砸坏了,再不走,乱棍打死!”
“许大茂,嘿嘿……”
林白叫了一声,用头发去缠许大茂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记忆犹新,许大茂挥舞着双手驱赶头发撒开腿便跑。
“开开门!”
“救救我!”
许大茂挨个敲邻居家门,希望有好心人收留他。
不但没好心人收留他,还招致众人的唾骂。
“***许大茂,尿都被你吓回去了!”
“杀千刀的许大茂别敲了,我们在要孩子!”
没人给他开门,走投无路的许大茂,敲响了聋老太太的房门。
“聋老太,好人活百岁,救救我啊!”
“许大茂,你快走开,别把那玩意招到我家门口来。”
别人不相信,聋老太太相信有那种事。
她也害怕,不敢给许大茂开门。
林白跟得紧,没辙,许大茂只好往院外跑。
四合院外,是一条长长的胡同。
胡同里没个路灯,乌漆嘛黑的。
“这他娘的,比在四合院还渗人啊!”
没办法,既然跑出来了,没有回头的道理了,林白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得紧。
“许……大……茂……”
许大茂一边跑林白一边在身后传来阴间的声音。
要说当飘还有点意思,怎么飘都不累,速度是七十迈,心情自由自在。
许大茂就没这么幸运了,累得肺管子都要炸了,可也不敢停下来。
一口气跑出了胡同,来到街上。往街上一瞅,傻眼了。
街上也黑啊,连个路灯都没有,只有远处有一盏灯亮着微弱的光。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几十米就一路灯。
当时电力不足,街上的路灯稀少。
就算有路灯,也不是整夜都开。
远处亮光就像灯塔一样,给了许大茂希望。
许大茂奋力的奔跑,向着路灯跑而去。
林白飘一直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的伸出头发触碰脑袋骚扰他一下。
每次碰到他的脑袋,许大茂会被吓得跑得更快。
在林白的“指点”下。终于!许大茂跑到了路灯底下。
“呼呼呼……”
从出生到现在从没跑这么远过,许大茂累得弯下腰狗喘。
环视一周,身后无“人”,那玩意儿没再跟来。
“看来,那玩意儿怕光。”
许大茂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下来,蹲靠在灯柱上喘气。
“嘶……”
就在这时,路灯闪了闪,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