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它了。”
开盖,一人一杯,李乐一边倒,一边肉疼,十年二十年后,这一杯就是大几千。
碰杯,曾昭仪和万俟姗都是一口,李乐用嘬的。
“小家子气。”曾昭仪来了句。
“太贵,得品,以后指不定能不能喝到。”
“没事,我那还有一箱呢。”
“一箱?”李乐手一哆嗦。
“啊,前年搬家时候翻出来的,喝吧,暑假回家带两瓶回去给你爸。”
李乐咂么咂么嘴,您这算不算“贿赂”?
知道还有,李乐也就放开了。
几杯下肚,曾昭仪放下筷子,给万俟姗一个眼神。
万俟姗一低头,扭捏起身,去了卧室,一阵抽屉翻动的声响。
出来时,手里捏着一个红色的小本子。面朝下,放到李乐手边。
“这是啥?存折?”
听到李乐的调侃,万俟姗耳朵都红了。
伸手拿了,翻开,就看到两人的并肩照。
再看看日期,嘶~~~~,前天。
感情这俩人就没说实话,回来就是办这个的?
再瞅瞅生日,差了十四岁,也行,换算换算,男四十,女二十六,是不是好接受多了?
合上小本,李乐端起酒杯,“我是小小辈,说不得那些话,只表个态,我站您这边。”
“嗯!”曾昭仪点点头,一仰脖,干掉。
“那个,我妈和我爸那边.....”
曾昭仪捏着酒杯,搓了好几下,摇摇头,“你爸不重要,你妈那边,没想好怎么说。”
李乐抿起嘴,琢磨半天,“您这是?”
“你知道就行,容我想想。”
“哦。”
万俟姗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好几趟,赶忙推了推盘子,“吃菜,吃菜。”
吃完饭,万俟姗刷完碗招呼一声,去了楼上。
曾昭仪依旧是趴在桌上翻着书和照片,写东西。
李乐捧着本《微经》,在一片寂静中接受折磨。
不过心思没能放在书上几分钟,又开始不自觉的脑补剧本细节。
打上门,手撕万俟姗?噫~~~()
~不可能,曾敏虽说手能缚鸡,但这种,不符合本剧人设。
冷战,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她的性格。
欣然接受?说不好,说不好。
算了,这种事,自己和李晋乔一样,没什么发言权的。
都是聪明人,肯定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李乐晨练回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油条包子黑米稀饭。
呵,这个好,有人没人照顾,就是不一样。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李乐在昌平园的生活。
“老师虽然极力争取,但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从安阳回来第二天,就被叫去了现场,待了不到三天,就找个理由跑了。”
“为啥?”
“看不下去了。东西出来一件,就氧化变黑,尤其是丝织品,看着金光闪闪的,精美绝伦,但暴露在空气中,不到十分钟就成了灰炭。”
“打那以后,老师心情十分不好,对那些人都没好脾气。我们也对他们那个学派的人,更多了鄙视。”
“尤其后来那帮人说清泰陵又发现一个盗洞,我们都怀疑是不是他们有人搞的鬼,为了那点所谓的学术成果,脸都不要了?呃,这个别乱说。”
李乐一口吞下包子,唔囔道,“知道,知道。”
“也就从那时候起,曾老师把研究方向转到了新石器,不和这群人掺和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曾昭仪扯了块油条,扔进稀饭里。
李乐还要问,就听到电话响,赶紧去接了。
“喂,哦,啊?什么时候?哦,姥爷回来了,让他和你说两句?他吃饭呢,好,好。”
“你妈?”曾昭仪看了眼挂上电话的李乐。
“昂。”
“说了什么?”
“那个,您做好心理准备。”李乐表情复杂。
“说吧。”
“她说五一来燕京,参加画展。”
话说完,万俟姗和曾昭仪对视一眼。
李乐突然想到,田胖子不知道找没找到女朋友,不行,不能让他被人骗了,五一放假,得去给他把把关。北上,一定要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