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危急之际,棋先生陡然掷出五颗棋子,如连珠炮般向武云峰的背后射来,同时大喝道:“三弟莫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杀了武云峰!”
武云峰手持战戈,气势如虹,正待一鼓作气击杀书先生,陡闻背后锐风急啸,知道有人背后偷袭,武云峰只好暂时放弃书先生,身子滴溜溜旋转,手中战戈猛地一抡,罡风激荡,荡起一圈圈光幕,宛若一层层透明的玻璃罩,护住周身。
那五颗棋子星驰电掣飞射过来,撞在罡风光幕上,卜卜声中,居然被弹了出去,伤不着武云峰分毫。
而武云峰手中的战戈,却就势前指,气势如虹地向前刺去,欲让棋先生戈下饮血!
“呔,武云峰,休得猖狂,某家可不怕你!”
棋先生一边掷出棋子袭击武云峰的咽喉与心窝,一边舞动一方棋盘抵挡乌金战戈的攻击。
与此同时,书先生的两支判官笔,如幽冥毒蛇般,神出鬼没地刺了过来,偷袭武云峰的要害部位。
“奶奶的,吕忠贤的走狗,你们两个打一个,难道我们这边便没有人了吗?”
看见棋先生与书先生联合起来攻打武云峰,张飞德虎目圆睁,哇哇怪叫着,抄起丈八蛇矛便要杀过去,助武云峰一臂之力。
诸葛长风见状,一把拉住他道:“三哥,琴棋书画四人的武功异常刁钻怪异,不走寻常路,乃是以柔克刚的打法;而你虽然勇猛,但是横冲直撞,招式大开大合,破绽颇多,你若上阵非但对付不了他们,反而让他们有机可乘,恐怕对你不利!”
张飞德听了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见诸葛长风分析得头头是道,况且他一向敬重诸葛长风,知他神机妙算,眼光独到,便也不再逞强。
陆子龙见状,一抖九转雷霆枪,便想冲过去与书棋二人厮杀,大喝道:“武统领,我来助你!”
怎知,诸葛长风也拦住陆子龙道:“四哥,你不能出战,你的责任主要是保护皇上,切不可逞一时血气之勇,以留千古大憾!”
陆子龙心中一凛,点了点头,默然退了回来,守护在天佑皇帝身边。张飞德见了诧异地道:“咦惹,五弟,怎么我出战不行,四弟出战也不行,难道就那两个货色,还要大哥亲自出手吗?”
诸葛长风微微一笑,正待说话,这时天灵鸟从雪无痕手指上的乾坤戒里,探头探脑出来,叽叽歪歪地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唉,一梦千古,我老人家终于睡了个好觉了!”
前段时间,天灵鸟驮着江月琴,天南地北寻找寒飞雪,确实挺疲惫的,后来回到雪无痕身边后,便钻进雪无痕的乾坤戒里,一睡就是大半个月,此时醒来伸了一个懒腰,嘴里还叽叽歪歪地念了一首诸葛亮的诗。
天佑皇帝陆展鹏听了,脸上露出有趣的神情,双目异彩纷呈,诧异地道:“哟?这只鸟儿倒挺有学问的嘛,居然会吟诗?呵呵,真是稀奇!”
天灵鸟斜睨了天佑皇帝一眼,浑然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然后哧溜一下钻了出来站在雪无痕的肩膀,傲然卓立道:“何止有学问?我老人家的武功还是杠杠的呢,不信你看!”说罢小嘴一张,数十道风刃咻咻咻地射()
了出来,向武云峰射去。
那些风刃细长如刀,快如闪电,又是透明的,武云峰正在与两名高手厮杀,现在天灵鸟又咻咻咻咻地吐风刃过来,登时将武云峰闹得手忙脚乱,有些风刃还刺在武云峰身上,幸亏武云峰身上穿着甲胄,否则便会伤痕累累了呢!
“哎呀,灵儿你掏什么乱?”
雪无痕一拍天灵鸟的脑袋,斥道:“错了错了,那个使乌金战戈的是自己人,另外两个才是敌人!”
“呀?这样啊?不好意思哈,无痕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纠正错误!”
天灵鸟眨巴眨巴一双绿宝石般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鸟嘴张开,灵舌涌动,一道道风刃咻咻咻地射了出去,不过这次不是射向武云峰,而是射向书先生与棋先生。
先前看见武云峰吐出的风刃闹得手忙脚乱,书棋二人正在高兴,暗道天助我也,居然冒出一个鸟来攻击武云峰,于是二人更加卖力,奋不顾身地向武云峰杀去。
怎知一转眼间,天灵鸟便掉转矛头,吐出漫天风刃向他们射来,登时将书先生与棋先生闹得手忙脚乱,而且还被风刃射在身上手上与脸,立时血溅当场,搞得伤痕累累!
“杀!”
天赐良机,怎能错过?趁着天灵鸟吐出风刃助攻,书先生与棋先生手忙脚乱之时,武云峰奋起神威,乌金战戈猛地一挥,咔嚓一声,书先生的脑袋登时掉下地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就此一命呜呼!
“哎呀三弟,你怎么就死了呢?”
琴棋书画四个都是文雅之人,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又都是吕忠贤的贴身侍卫,四人感情深厚,亲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