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飞德这一巴掌,却不是拍在自己头上,而是拍在关文长的头上。
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关文长怒目而视,纳闷地道:“三弟,张飞德,你干嘛打我?”
“哎呀不好意思,二哥,才想起大哥不怕火烧,我这不是恍然大悟吗?谁知一拍脑袋,却拍到你头上去了,老虎脑袋拍不得,嘿嘿嘿!”张飞德一脸的憨态,傻笑着陪礼道。
“哈哈,恍然大悟拍错脑袋,真奇怪!”
陆子龙与诸葛长风忍俊不禁笑了,岳鹏飞与周围的将军士兵也觉得有趣,都被逗乐了。
关文长摸了摸被拍得有些疼痛的脑袋,一脸的不高兴,心里道你恍然大悟便恍然大悟呗,干嘛拍我脑袋?难道自己的脑袋长在哪里都不知道吗?还能拍错?真是岂有此理!
张飞德却不理他怎么想,呱呱叫道:“咦惹,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冒出火焰来呢?”
转头一看,只见铁木尔手中的长枪枪尖处,呼呼呼地冒出火焰来,向雪无痕烧去!
“哦,原来如此,铁木头手中那杆长枪,是一杆火焰枪,好神奇的长枪,好厉害的神兵利器!”恍然大悟的张飞德,巴掌一抡,又向关文长的脑袋拍去!
“啪!”
一声爆响,关文长的脑袋又挨了一大巴掌!
“呀呔,张飞德,你怎么又打我狗头?呀?……不对,你怎么又拍我脑袋?!”
关文长登时火冒三丈,一蹦三尺高,指着张飞德的鼻子吼道:“张飞德,你以为我好欺负吗?还是怪我以前打你爆栗,所以今天报复我,老是拍我脑袋?”
“哎呀妈呀,我的二哥呀,不好意思哈,我这不是又恍然大悟了吗?恍然大悟都要拍脑袋的嘛,怎知鬼使神差,一个不留神,又拍错狗头了,嘿嘿!”张飞德一脸的惶恐,毕恭毕敬地向关文长道歉。
“滚!”
关文长剑眉一挑,一脚将张飞德踹开,吹胡子瞪眼咕哝道:“恍然大悟恍然大悟,老是拍我脑袋,我的脑袋又不是长在你身上,拍***嘛?气死我了!”
诸葛长风嘴角微翘,轻吟道:“张飞德恍然大悟拍脑袋,拍来拍去拍错人,怪哉怪哉!”
“轰!”
众军兵忍俊不禁,全都哄堂大笑起来,张飞德反而来了劲,大脑袋一晃,得意洋洋地道:“喂喂喂,有这么好笑吗?那我再拍过,让你们笑个够,就当我免费做善事好啦!”
说着扬起蒲扇般大的巴掌,便想向关文长的脑袋拍去。
“你敢!”
关文长一手抄起青龙偃月刀,一手捋着颏下长须,神威凛凛地喝道:“张飞德,你再拍拍看!”
“妈呀!”
张飞德倒吸了一口凉气,脖子一缩,一个狗跳跳了开去,躲到岳鹏飞后面道:“岳元帅救命啊,关文长要杀人啦!”
岳鹏飞一脚将他踹开,笑骂道:“张飞德,休要胡闹,你大哥雪无痕正与铁木尔拼命呢!”
铁木尔之所以放出火焰来,原来是他手中的长枪在做怪。
那杆长枪上镌刻着火焰图腾,内蕴丰富的火焰元素,乃是世所罕见的神兵利器,运起灵力催动,便可喷出火焰来,此时铁木尔一边催动火焰向雪无痕喷去,一边恶狠狠地道:“雪无痕,我虽然早就得到这杆火焰枪,但以前在战场上从未碰到过可与我争锋的对手,所以一直没有用过。
今天,你是第一个逼得我使出火焰的对手,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将你烧成灰烬!”
雪无痕释放出冰雪之力来,全身被一层圣洁的冰雪包裹着,水火不侵,一边迎着熊熊烈火走走,一边轻笑道:“哦?铁木尔,你在战场上第一次为我()
使出火焰来呀?那本人深感荣幸荣幸喽?不过,你想将我烧成灰烬,只怕你做不到了!”
话落手出,一道妖艳的红光划破天际,七星饮血剑霍然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铁木尔劈去!
“啊?七星饮血剑?”
看着血气滔天的七星饮血剑临空斩落,铁木尔眉头一跳,端起火焰长枪,迎了过去!
雪无痕手执七星饮血剑,猛地一挥,一道血色光华陡然绽放,光华中血气滚滚,仿若血色长河临空斩落!
“七星饮血剑?”
铁木尔眉头一跳,端起粗大的火焰长枪迎了过去,当的一声爆响,与七星饮血剑碰在一起。
突兀地,一溜亮晶晶的冰雪如藤蔓般,从七星饮血剑上蔓延过来,仿若长蛇缠绕在火焰长枪上,并且还向铁木尔的大手与全身蔓延过去!
“去!”
铁木尔猛地一抖,长枪上陡然爆起一圈火焰,瞬间便将覆盖在长枪上的冰雪溶解了。
而长枪的枪尖处,却呼地飚出一道浓烈的火焰来,仿若火龙般,直刺雪无痕的面门!
“灭!”
一声轻叱,一张白皑皑的雪网从雪无痕口里喷薄而出,正好罩在那道火焰上,登时将那道熊熊燃烧的火焰给灭了。
“烈火焚天!”
铁木尔大手在火焰长枪上猛地一拍,呼地一声,一道巨大的火焰喷薄而出,化作一大片火焰之墙,朝雪无痕席卷而来!
“冰雪如梦!”
无声无息地,空中突然飘起了漫天冰雪,白雪皑皑,如花似玉,如诗如画,团团旋转着,与那道火焰之墙纠缠在一起,冰雪与火焰交相辉映,绮丽无比,如梦似幻,两军将兵看得如痴如醉,仿然若梦。
但是转瞬之间,那道火焰之墙便消失不见了,空留雪花漫天飞,不少人均生岀怅然若失的感觉。
“咦?那道火焰之墙呢?那么猛烈的火焰之墙怎么突然消失了?”张飞德歪着脑袋咕哝道。
诸葛长风解释道:“冰雪乃是水所化,水能灭火,那些冰雪己将火焰之墙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