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俺的力气大了吧?铁木头,你若是怕了,就下马投降,给俺牵马坠蹬当孙子!”
张飞德的嘴巴贱,不管你是什么人,张开嘴巴噼里啪啦便是一顿胡诌。气得铁木尔暴跳如雷,抡起大枪猛地砸了下来,暴喝道:“黑鬼,吃我一枪!”
“开!”
看见铁木尔大枪砸了下来,张飞德使了个霸王举鼎的招数,双手举起丈八蛇矛一挡,当的一声爆响,仿若泰山压顶般,张飞德只觉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道压迫下来,砸得他臂膀发麻,跨下的战马承受不住,马失前蹄,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张飞德也咕噜一下摔下来,似滚地葫芦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呀呔,黑鬼,受死!”
还没等铁木尔抡枪杀来,张飞德一边摆手,一边呱呱叫道:“铁木头,这不算,是我的马不行,不是我不行,等我站起来先,再与你打,咱们大战三千回合!”
铁木尔气得火红的胡子直抖,似是燃烧着一篷火焰。
看见张飞德风风火火冲过来与铁木尔争斗,岳鹏飞只好退了回来,在阵前观战。
铁木尔虽然是突厥国的大元帅,彪悍勇猛,但他性情耿直,是个直肠子的人,听张飞德说要与他大战三千回合,捋着火红的胡子,纳闷地道:“喂,黑鬼,张飞德,原先你不是说要与我大战八百回合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三千回合了?太多了吧?只怕三天三夜也打不完呢?!”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张飞德虎目一瞪,满脸的络腮胡子如钢针一般,指着铁木尔火红的胡子道:“喂,铁木头,你的胡子怎的那么红?是用辣椒水染的还是挨火烧过?”
“痴仔,你才用辣椒水染呢,不辣死人吗?”
铁木尔豹眼圆睁,目中倏地射出一道凶芒,瞪着张飞德喝道:“胡子用火烧不烧光了吗?怎么还能变成红色?我的胡子天生就是如此,算命先生说了,这是大富大贵之相!”
“贵你个头,老子打爆你的狗头!”
张飞德说打便打,抡起丈八蛇矛便向铁木尔的脑袋砸去,要打他个万朵桃花开。
但是铁木尔贵为突厥国的大元帅,身份高贵,神勇无敌,有鸿鹄击天之志,怎能让张飞德这个莽汉打爆自己的脑袋?铁木尔大枪一挥,劲风呼啸,当的一声,将丈八蛇矛荡了开去。
“张飞德,轮到我砸你了,打脑袋!”
铁木尔大喝一声,扬起长枪也向张飞德的脑袋砸去,雪无痕见了不禁暗笑,心道这两个真是浑人,虽然天生神力,彪悍勇猛,却都是直肠子,只会互相砸对方的脑袋。
看见铁木尔大枪砸来,张飞德使了个霸王卸甲的招数,手中的丈八蛇矛由里向外一荡,将铁木尔的长枪磕开。
铁木尔手中的长枪虽然被磕开出去,但余力不衰,向下一划,啪地抽打在张飞德胯下的马屁股上,那马受惊,咴溜溜仰天长啸,人立而起,一下将张飞德甩在地上。
“黑鬼,受死吧!”铁木尔抡起大枪,枪影如山,猛地砸来。
“哎,烂木头,慢着慢着,不算不算,是我的马受惊,把我抛下来的,等我上马你再打来!”
眼看铁木尔的大枪便要砸在头上,张飞德又说不算不算,铁木尔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只好收手。
两军将士见了,众皆愕然,心道哪有这样打仗的?老是说不算,这不是耍赖吗?雪无痕与陆子龙相视一笑,摇了摇头,关文长笑道:“三弟这痴仔,貌似忠厚老实,其实却也挺女干诈狡猾的!”
诸葛长风笑吟吟地道:“古语云,兵不厌诈,看来三哥颇得其中之妙哇,哈哈哈!”
张飞德腾地跳了起来,飞身上马,大手一抖,丈八蛇矛化为一()
道长虹般的光影,矫夭如龙,刷地刺了过去。
“当!”
一声爆响,铁木尔挥枪荡开丈八蛇矛,气呼呼地瞪着张飞德喝道:“姓张的,你不是说等你上马后,再让我打你吗?怎么你反倒先发动攻势,打起我来了?”
“铁木尔,烂木头,你作为突厥国的兵马大元帅,统领千军万马,难道连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吗?唉,这么笨,我真是替你可怜,为你感到悲哀,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飞德一脸的嫌弃,揶揄道
“哇呀呀,呀呔呔!气死我也,黑鬼,你敢耍我?找死!”
铁木尔气得嗷嗷怪叫,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突突乱颤,翻滚不息,双手抡动长枪,枪如飞龙,连绵不绝地向张飞德杀去,恨不得将张飞德扎出千万个窟窿!
“呀哈哈,铁木尔,烂木头,你生气了?我好怕哟!”
张飞德抄起丈八蛇矛,枪如长蛇,东挑西打,指东打西,招式大开大合,霍霍生风,舞出万重枪影,枪影如山,连绵不绝地杀了过去。
“叮叮当当……”
枪扎一条线,横扫一大片,长枪斗蛇矛,呼啸来去,仿若蛟龙战怪蟒!
二人高呼酣斗,声震天地,宛若猛虎斗雄狮,纵横交错,勇猛之风尽显无疑!
两军将士见了,莫不热血沸腾,个个振臂高呼,为张飞德与铁木尔摇旗呐喊助威,鼓声如雷,大地轰鸣,震荡长空!
军旗猎猎,迎风招展,无边无际,仿若天降魔云,笼罩大地!
沙场上红尘滚滚,杀气腾腾,杀意冲霄惊日月!
张飞德虽然勇猛如虎,但他只有巅峰武师境的修为,而铁木尔却是巅峰武尊境的强者,比张飞整整高了一个大境界,这样的修为在军中异常罕见,堪称一位盖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