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林凡师弟,还认得为兄么?”
“啊?谁叫我?”
那个青衣道士循声望去,当他看见巨石上的司徒剑司徒空时,不禁勃然大怒,刷地一声拔出长剑,指着司徒兄弟喝道:“欺师灭祖的狂徒,十年前你们兄弟害死了师父,随后逃之夭夭,从此不见了踪影,想不到今天你们还敢回来,吃我一剑!”
大喝声中,林凡纵身跃起,长剑如虹,光芒四射,径朝司徒剑的咽喉刺去,恨不得将司徒剑的心挖出来,祭奠他们的师父玉矶子真人。
“当!”
司徒剑伸指一弹刺来的长剑,林凡只觉一股巨力涌来,手中的长剑不觉偏向一边,人也跟着飞掠出去,忙使了一个凤回头的招数,身形滴溜溜一转,又再挥剑斩来。
林凡秉性刚直,又被卓不群蒙在鼓里,现在华山派上下,除了卓不群一人知道真相外,其他人都以为是司徒兄弟害死了玉矶子真人,故而林凡一看见司徒剑司徒空,不由分说,挥舞长剑便杀了过来。
“啪!”
司徒剑一抖手中拂尘,三千尘丝刷地一下缠绕在林凡的长剑上,司徒剑郑重地道:“林凡师弟,欺师灭祖的是卓不群,害死师父的也是卓不群,你们都被他骗了,我们今天回来,便是找伪君子卓不群算帐,给师父报仇的!”
司徒空亦愤然道:“林凡师弟,十年前,我们兄弟还被卓不群打伤呢,经过一段时间才治好的,现在回来不但要给师父报仇,同时也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啊?真的是这样吗?”听了司徒兄弟的讲述,林凡只觉匪夷所思,都有些懵了,原先不是说司徒兄弟杀害师父逃跑了吗?怎么现在剧情反能了呢?卓不群反而成了欺师灭祖的杀人凶手了呢?
林凡懵了,但是卓不群的弟子却不干了,一个个愤愤然地嚷嚷着,说司徒兄弟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是非,企图蛊惑人心,夺取华山掌门之位。
张飞德早就看卓不群不顺眼,现在他的弟子又挡住去路,在这里大吵大闹,不觉勃然大怒,迈开大步腾腾腾地走到卓不群的弟子面前,张开大嘴巴嗷唠一嗓子,犹似晴天霹雳,轰隆隆一声,登时将卓不群的弟子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走,哆哆嗦嗦地向山上逃去。
雪无痕几人见了,不觉哄堂大笑,都说还是张飞德厉害,一嗓子就把卓不群的弟子吓跑了,不用跟他们多费口舌争吵。
司徒兄弟亦笑吟吟地望着张飞德,司徒空捋着颏下须髯,摇头晃脑的道:“如此也好,让他们回去给卓不群送个信,好来迎接我们,哈哈哈!”
其实,说是迎接,却是别有含义,可能迎接他们的是一暴风骤雨,将会震动巍巍华山!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也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不过,司徒兄弟无惧,雪无痕更加无所畏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出道几个月来,雪无痕一路闯荡,横扫诸多武林高手,怕过谁来?
卓不群峨冠博带,表面上看起来似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实际上却阴险毒辣,为了华山掌门之位,为了满足他个人的权力欲望,居然丧心病狂地谋害自己的师父,还嫁祸于人,在华山众人面前说是司徒兄弟杀害了他们的师父玉矶子,害得司徒兄弟远走他乡,在遥远偏僻的孤山之巅隐姓埋名十多年。
所以,今天司徒兄弟带着徒弟雪无痕回来,便是要讨个公道,将真相公之于众,让所有的华山弟子知道谁才是欺师灭祖的杀人凶手!
这口恶气忍了十多年,今天要一泄为快,哪怕将天捅破()
,将华山掀翻,也在所不惜!
张飞德嗷唠一嗓子,吓跑了卓不群的几个徒弟后,司徒兄弟亦带领雪无痕兄弟几人,向山上进发。
雪无痕拜司徒兄弟为师,也算是华山派弟子,但他还是第一次到华山来。
今日华山之行,从五龙桥出发,在云雾缭绕中,顺着崎岖不平的山道,途经玉泉院、卧牛台、青柯坪、千尺幢、百尺峡、莲花峰……等处,一路行来,但见群山巍峨,万壑争流,层峦叠嶂,风景如画。
而那山中虬枝盘结的千年老树,一块块开裂的树皮,宛若龙鳞般,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给人无尽的感慨。
虽然以前雪无痕便知道自己是华山派弟子,但是从未到过华山,又因为伪君子卓不群与王舒郎的原因,所以对于华山,对于华山派,雪无痕并无多大的好。
但是今天随着师父,脚踏实地一路行来,看着巍峨雄伟的华山,看着华山上的一草一木,沐浴着华山上清新的风与柔和的阳光,雪无痕对华山渐渐产生了归属感,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为自己是华山弟子而骄傲。
看着巍峨雄伟,而又风光旖旎的华山风景,雪无痕兄弟几人均雀跃不己,冷傲如霜的寒飞雪,也难得地绽露芳容,跟在雪无痕的身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只是,好景不长,很快便有人打破了这种美好的氛围与意境。
“呀呔,司徒剑司徒空,你们两个叛徒,好大的狗胆,居然还敢踏足华山,是回来找死吗?”
一声大喝,如春雷惊天,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林鸟振翅飞,在千山万壑之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