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的!”
周文泰大手一抖,啪的一声,折扇的扇骨中突然射出数十根细针,这些针细如毫毛,无声无息,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也听不到。
现在突然射出漫天飞针,天灵鸟一个猝不及防,居然被七八根针刺中,好在它反应神速,翅膀一扇,刮起一股旋风,将数十根针荡开,否则都要被那些针扎成刺猬了呢!
这些牛毛针用麻药淬炼过,扎在身上会造成局部麻痹,天灵鸟被七八根针扎中,又麻又疼,气得天灵鸟嗷的一声怪叫,忍着麻痛,双翅一振,俨如天降神鹰,凶猛地飞扑过去。
一边口吐风刃,一边探出利爪,恶狠狠地向周文泰杀去,将他的折扇夺过来生生撕裂,又一脚将周文泰踢飞出去,这才掉头飞了回来,娇呼道:“无痕哥哥,我不行了,我快死了!”
众人一听,忍不住哄笑起来,一只鸟儿,怎么似个受了委屈的柔弱少女一样,娇滴滴的撒娇呢?
“灵儿,你怎么样了?”
由于距离甚远,校军场上又人影幢幢的,雪无痕没有看见周文泰折扇中射出来的飞针,但是看情形料想天灵鸟受伤了,于是振臂飞掠过来,一把抱住天灵鸟,天灵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怨的道:“我中了毒针,就要死了,无痕哥哥,我舍不得你们哪!”
雪无痕仔细一看,将那些针拔了出来,见针口处的肌肉只是有些僵硬而己,并没有中毒发黑的迹象,于是安慰道:“灵儿,别怕,这些针没有毒,针上只是淬炼过麻药而己,过一段时间便会好的!”
“呀?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睡一觉便会好的,醒来后再狠狠地揍他们!哼,以为本公主那么好欺负吗?!”
周文泰爬了起来,揶揄地道:“哟呵,一只鸟儿好大的口气,还本公主呢,干脆来个本王算了,呵呵呵!”
“呵你个鬼头!我高兴,你管得着吗?哼,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不理你了,本小姐要美美地睡一觉!”天灵鸟白了周文泰一眼,屁股一扭,哧溜一下,钻进雪无痕的乾坤戒里,睡觉去了。
仇人便在眼前,雪无痕对身边虎视狼眈的上万军兵视而不见,一步步走了过去,想起狂战抄家灭门之仇,想起狂战折断自己全身筋骨之痛,雪无痕心中的怒火在燃烧,战意在升腾,望着狂战道:
“狂战,你这个杀人狂魔,今天我要杀了你,为我爹娘与亲人报仇,为你带给我的折磨与苦难报仇!”
“哼,想要找我报仇的人多了去,结果他们都死在我手里!”
狂战倨傲地望着雪无痕,寒声道:“雪无痕,你屡次三番戏耍本将军,又打断我儿的筋骨,今天你插翅难飞!”
狂战说罢,便要拍马向雪无痕杀去,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站了出来,大声道:“且慢,大将军,让我去收拾他!”
狂战虽然想尽快斩杀雪无痕,给他儿子狂军报仇,但还没有测出雪无痕武功的深浅,狂战心中没底,见手下人愿意出战雪无痕,正合心意,狂战于是点头道:“窝阔台,你去吧!”
窝阔台满脸的络腮胡子,乃是蒙古族人,从小吃牛羊乳长大,长得高大威猛,比张飞德还高出一大截,犹似铁塔一般,秉承了蒙古人彪悍勇猛的特性,而且善于摔跤,所以他一出来,便冲雪无痕喝道:“雪无痕,你敢不敢跟我摔跤?”
“跟你摔跤?”
雪无痕冷冷一笑,道:“有什么不敢?尽管放马过来!”
“好,我来了!”
窝阔台大吼道,身子一弓,犹似莽牛一般,腾腾腾地冲了过来,两只大手一探,便向雪无痕的腰部抓来。
在人高马大的窝阔台面前,原本玉树临风的雪无痕,便似一个()
小孩子一样,比他矮了一大截,这时见他双手探来,若是被他拦腰抱住,就似老鹰抓小鸡一样,可就不妙了。
所以一个横移,斜窜出去,顺势来了个白马亮蹄,踢了窝阔台一脚。
窝阔台身子巍峨如山,被踢了一脚,浑不在意,却怒喝道:“雪无痕,你不是说要跟我摔跤吗?怎么又踢人?”
雪无痕道:“我只说敢跟你摔跤,没有说不踢你,我还打你呢!”
说着,飘身急进,啪地抽了窝阔台一个耳光,窝阔台气得暴跳如雷,双脚跺得大地咚咚咚地响,踏出一个个巨大的脚印,犹似巨灵神踏出的脚印,校军场上那些官兵见了,莫不骇然!
游斗一阵,尽管挨了一顿拳脚,窝阔台终于逮到机会,一把抓住雪无痕抱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猛地摔了出去,随即得意地仰天哈哈大笑,狂战与骠骑营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雪无痕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风驰电掣地冲了过去,趁着窝阔台仰天大笑时,一把抓住他的双脚,就似刚才他对待自己一样,猛地摔了出去。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