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府门前的两副大红棺材,可真是晦气,狂战不禁勃然大怒,不用想,他也猜想到是谁干的,于是指天骂道:“雪无痕,我知道你来找我报仇,所以你伤了我儿子,又叫人送来棺材羞辱我,有本事便来与我决战,何必躲躲藏藏,做这样的事情?!”
街上的行人见了,不禁好笑,想不到堂堂的骠骑大将军,居然似泼妇骂街一样,在街上破口大骂,不过慑于狂战的权势武功,人们只在心里偷笑而己,不敢笑出声来,以免触怒狂战,惹来杀身之祸。
因为狂战狂暴无比,动辄打人杀人,人们都怕他,畏之如蛇蝎。
狂战大骂一通,仍不解气,大手一挥,双掌拍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狂战双掌拍下,那两具棺材嘭地爆裂开来,只听吱吱咯咯呷呷汪汪汪的声音响起,居然从棺材里面跳出一群鸡鸭来,还有两条小黄狗!
狂战的府门前,刹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街上的人见了,只觉匪夷所思,忍俊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更为恐怖的是,另一个棺材里居然蹿出一窝老鼠与数十条蛇来,吓得人们四散奔逃,不敢在这里看热闹了。
狂战胆大包天,一生杀人无数,但他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怕蛇。因为他小时候被一条毒蛇咬伤,险些丧命,留下了心理阴影。
所以一看见那些蛇从棺材里游蹿出来,吓得魂飞魄散,妈呀一声大叫,一下跳到身边一名随行亲兵的身上。
那个亲兵身子单薄,怎禁得住虎背熊腰大汉的纵身一跃?狂战刚跳上来,两人便扑通摔倒下来,在老鼠与蛇堆里满地打滚,闹了半天,狂战才爬起来,慌慌张张、屁颠屁颠地跑进府里躲起来。
京城郊外,几十座巨大的帐篷驻扎在一座山脚下,摩云接踵,气势非凡。
乍一看去,仿若几十朵乌云连接在一起,占据了好大一片地方。
这是骠骑营的驻扎地,负责京畿一带的防卫任务。
中军大帐,是由虎皮做成的帐篷,高大宏伟,帐篷顶上插着一杆大纛旗,更显得与众不同,神威凛凛,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之意。
这天,天刚朦朦亮,城门刚开,便从城里冲出一匹铁血战骑,扬起漫天尘土,直奔郊外骠骑营大帐而去。
这匹铁血战骑的马背上,坐着一个高大威猛的大汉,这个大汉豹头环眼,燕额虎须,头戴亮银盔,一袭亮闪闪的玄铁战衣,仿若天神下凡,凛然生威!
辕门处的骠骑官兵见了,赶忙打开辕门,毕恭毕敬跪在地上迎接,齐呼恭迎大将军回营。
其实,这个一袭玄铁战衣的大汉,是个冒牌货,是张飞德扮作狂战的样子,跑到骠骑营来捣乱的。
张飞德的相貌与狂战颇为相似,二人都是虎背熊腰的壮汉,又都是豹头环眼、燕额虎须,江月琴帮他稍一改扮,穿上玄铁战衣,戴上头盔后,活脱脱便是骠骑大将军狂战的样子。
其实,无论是送棺材给狂战,还是张飞德独闯骠骑营,这些主意都是鬼灵精怪的江月琴想出来的,为的是戏弄折辱狂战,让狂战多受点罪,替雪无痕出一口恶气。
江月琴让张飞德假冒狂战,闯进骠骑营来捣乱,原先张飞德心里还有些打鼓,担心露馅了,吃不了兜着走。
怎知从城里出来,一路顺风顺水,无论是守城官兵还是骠骑营的官兵,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尊称他为骠骑大将军或狂大人,这下张飞德心里便有了底,于是骑着高头大马,大大咧咧闯到中军大帐前,才翻身下马,一边大踏步闯进虎皮中军大帐,一边嚷嚷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为了搜捕雪无痕,狂战将骠骑营的大部分人马都派了出去,可谓是精锐尽出,现在骠骑营()
所剩的人不多,此时他们看见“狂战大将军”气呼呼地闯进来,一个个吓得体似筛糠,大气也不敢出,垂手站立在两旁,聆听大将军的训词。
但是,自始至终,这位骠骑大将军都只是嚷嚷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显而易见,大将军现在非常生气,情节非常严重!
张飞德见狂战的手下被自己吓成这样子,心里那个美,就甭说有多高兴了,暗道活该,你们这些人跟着狂战作威作福,坏事干得太多了,今天活该受点罪!
于是扬起马鞭便向那些骠骑营官兵抽打过去,喝道:“你们全都是酒囊饭袋,那么多人都抓不到雪无痕,统统给我滚!”
看见“狂战大人”如此震怒,骠骑营官兵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突然间,张飞德眼前一亮,他看见帅案前插着一柄银色战戟!
“哈哈,这是狂战的兵器,这下归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