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了,凌七叫不醒房门,破门而入,发现床上的女人冻缩一团,他晃了晃她的身体,“你怎么了?”
铁打的身体,受伤途中,被城楼吊了半夜,也是扛不住的。
混沌中的女人,朦胧中,喃喃道:爹爹,别走……”
爹爹?凌七抽唇,摸了摸白露额头。
这都开始说胡话了,看来,病的不轻。
“爹爹……”白露再次轻叫,一把拉过凌七手臂,抱在了怀中,“别走。”
“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凌七用力抽手,白露手下顿松,手下用力摸索。
这时,邱妍前来,看到白露如此,她俯身,问道:“你爹爹是谁?”
“我爹爹……我爹爹…”白露拉过邱妍手臂,抱在了怀中。“爹爹,别走……”
“你爹爹是北齐人?”
“不……不是……”
白露迷迷糊糊,看到了身侧邱妍,神志清醒些许,“主人,你来了。”
邱妍倾身,复问:“白露,你爹爹是谁?”
白露晃了晃脑,缓坐起身,“我爹爹,我想不起来了。”
邱妍检查了白露伤势,“伤口发炎,你且躺下。”
照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人活着,还有用。
邱妍将白露推躺在床上,拆开了原先的麻布,
“凌七,找些清水过来。”伤口处理好后,邱妍发觉白露风寒加重,给她强灌下一碗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