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玄音可没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收拾现场,伪造那群诡灵师的死因。
其中有些人甚至前一天刚替他卖命,第二天玄音便能接到森先生让她帮忙处理尸体的命令。
总之远()
离就对了。
想罢,玄音又看向了手中一片漆黑的夜昼幻神伞。
这把伞玄音能记得它在带出文陵族的时候并没有损坏。
而当后来自己去到诡罂城的时候,原本好好的伞却很离奇的坏掉了。
左思右想,它坏掉的时间应该是自己孤身一人蜷缩在七日城的那十七年。
可惜,那十七年里的所有记忆,玄音沉溺在族人被杀、兄长惨死,以及白夜族追杀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至于这把伞因为什么而坏掉,就连玄音自己都不清楚。
散去心头的复杂纷乱,玄音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偌大的游明国,玄音和念璎一个灵相境元宫段、一个三星灵将境。不急不缓地朝着玄音最初的战场前行。
二人漫步在血雨中没有直接传送,就这么一步十丈、百丈的慢慢跨越。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的血灵变得愈发浓郁。散发着死亡之气的血雾缭绕轻盈。
但无论是血雾还是血雨,在与玄音相遇的刹那皆是冰雪消融。只因她是诡灵师。
见状,玄音勾着唇轻笑了一声,淡淡道:“这要是被其他体系的修灵师接触,不说当即毙命,至少也得脱层皮。是怕我叫救兵吗?”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浓密的血雨之中,玄音一步一步踏上了面前的台阶。手中的幻神伞则浮现出璀璨夺目的九彩流光。
凝视着面前的血雨,玄音神色平静。
“果然,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呢,花菱姐姐。”ap.
说罢,玄音猛地一踏脚,手中的夜昼幻神伞顷刻间光芒大盛。
伴随着幻神伞上的灵力爆发,原本萦绕在天地间的血灵。仿佛龙吸水般的向着幻神伞极速冲来。
令人胆战心惊的血灵之力滔滔不绝,但却愈发牵动夜昼幻神伞一丝一毫!这样庞大的吞噬能力,就连念璎都有些色变。
当一切血色消失殆尽时,玄音已经站在了一座八面形的黑金祭坛之上。
熟悉的祭坛、熟悉的看台、熟悉的阵法。以及祭坛另一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这里便是游明国血祭坛!当初玄音以及那成百上千名孩子互相残杀的斗兽场!
如今时隔数十年,这座血祭坛终于迎来了它最后的两位选手。
注视着血祭坛上撑着黑伞的玄音,花菱一双粉色的猫瞳中笑意盈盈。下一刻周身灵光一动,身姿轻盈的来到血祭坛另一边。
此刻的玄音身穿一袭红黑色长衣,墨色的腰封上缠绕着一圈金色绑带。修长的腿上踩着一双墨色战靴。
一头青丝被发冠高束,与那恍若凝脂皓月般的肌肤交融在一起,显得极具视觉冲击。
而在她的对面,花菱的打扮与那一日在南疆时一模一样。清凉的衣服外面只套了一层红纱裙。
唯独那双赤裸的莲足上,多了一双金铁锻造的兽爪鞋,另类夺目、却又杀机毕露。
目光扫过花菱的鞋子以及手甲,玄音收回视线盯着她的娇颜笑道。
“怎样?你梦寐以求的“上等人”生活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