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我的手!”
月夜下,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道紫影闪过,只见薛昭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中的金锤砸在了他的脑袋上,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的脑袋顿时爆碎了开来,身体在残余的劲力之下飞了出去,撞在了一棵树上,化作了一滩烂肉。
篝火旁的几人被眼前的变故惊的一愣。
只见三男一女出现在了那女孩身旁。
云兮怀抱琵琶,刚刚那道斩断兵匪手腕的音刃就是她发出来的,这是二境的乐道文士为数不多的攻击手段,将文气凝聚与乐器的弦上,震动空气化为音刃伤敌。
那“什长”猛的抽刀站了起来,眼神不善的望向了薛昭炎:“哪来的小鬼,毛都没有长齐,就敢来管爷爷的闲事?”
所有的盗匪和乱兵也都站了起来,将薛昭炎与林墨几人围在了中间。
“好水灵的女娃。”营地里的盗匪和乱兵看到云兮的容貌眼睛一亮:“臭小子,你们要想活命,就把这个女娃儿献出来让我们玩玩,或许大爷们一高兴,就能放过你们。”
“你们这些人渣,都该死!”云兮看了眼前近乎赤裸的女子一眼,眼中含煞。
“哈哈,这娘么够烈。”匪兵们发出浪笑:“就是不知道等会把你扒光了,你的身子是不是也和你嘴一样硬。”
“按照大陈军律,临阵脱逃者,斩立决。”薛昭炎冷声的说道:“逃营为祸者,诛杀全族,你们这些渣子,想怎么死!”
他解开自己的外袍,丢向了女孩,宽大的衣袍罩住了女孩的身体。
“军律?”什长双目赤红:“刘康他娘的就是个废物,我庞山看不起他,对上梁军他娘的十战九输,边境防线一退再退,数镇被梁军所屠,我不逃,还要跟着这样的废物找死吗?”
看他的样子,这被屠杀的边境数镇中有他们的亲人,还有不少跟在他身后的乱兵,也都红了眼眶。
“庞山大哥,跟他们废什么话!”一名陈国乱兵说道:“我们都的在梁军刀下捡回一条命的人,刘康兵败溃逃的时候,也没有顾上我们,我们的命都是自己的。”
林墨看向薛昭炎:“你们国公府就尽养了一些酒囊饭袋?”
“放屁!”薛昭炎说道:“我老爹眼里容不下沙子,刘康虽然算不得什么将才,可统领一方守军还是绰绰有余的,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林墨脑中闪过刚刚被他们斩杀的梁军斥候,若不是有内应,他们拿不到陈军的甲胄,刘康兵败如山倒,未必没有内女干的使力,而且这内女干地位怕是不低。
他抬头看向眼前的乱兵。
“军令如山。”林墨冷声说道:“将无能固然该死,而兵乱纪,亦该斩,从你们入军营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哼,想杀我们,你们还嫩了点!”庞山的眼中闪过红光,血煞之气从他的身体里弥漫了出来。
他原本是一境的武者,军队之中,统辖十人的什长到百夫长,大多都是这个修为。
在血煞之气的增幅下,他不会弱于二境的武者。
周围的乱兵与山匪身上也开始弥漫起了血煞之气。
“又是血煞之气?”林墨眉头一皱:“不对劲,他们的血煞之气不对劲。”
这几名以庞山为首的乱兵,身上的血煞虽远不如之前那些梁军斥候的浓郁,可似乎他们与这血煞之力融合的程度更深。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这十余名乱兵的体表浮现出了细密的鳞片。
“他们这是......”看着眼前这些兵匪的气息再度强横了不少,公输衍瞠目结舌:“变成妖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