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二十万人就出了城门,南下而去。
益州距离桂州,大概两三天的路程,饶是大军飞速前进,江茗禹还是不住的催促着。
“快点,再快点……”
算算时间,牧飞航围住桂州最少也半个月了,宋岸苦苦支撑,也由不得他不急。
好在一路上都很平静,风风火火的跑了一天,也没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第二天正午,就在江茗禹即将踏进桂州地面的时候,一匹快马突然迎面而来。
“陛下!我军危矣!”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跌跌撞撞冲到江茗禹面前,汗水淋漓,神色狼狈,“桂州城池濒临陷落,宋岸愁色满面恳请援军!牧飞航是个老女干巨猾之辈,定要在援军来之前夺取桂州!”
“怎会事情变化这般剧烈?”江茗禹心中一凛,沉声问道,“前些时牧飞航只是围城示威,为何今日忽然猛攻不止?”
“回禀大王,臣估计牧飞航是收到风声,得知大王亲率援军前来,所以才急不可耐想下一城立足!”图克斯洛脸色凝重,眉头紧锁。
信使连忙道:“王爷分析得极是!牧飞航突然疯狂攻城,定是想在援军到来之前占领桂州!”
“哈哈,就这点小伎俩也想欺瞒本王?”江茗禹大笑起来,“运筹帷幄之中,岂能容他得手?”
“大哥,形势紧迫!请即刻调动大军火速前往救援!”图克斯洛的语气中难掩焦急。
江茗禹点头道:“朕知晓你的急切,但亦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距桂州还有一段路程,如何能保证及时赶到?”
信使连忙开口:“回禀陛下,在下久居此地,深知一处捷径直达桂州城下!虽然路径崎岖,然能大大缩减行军时间!”
“带路!即刻启程!”江茗禹眼神一亮。
“多谢大王!”信使跪地叩谢。
很快,二十万大军就在信使和江茗禹、图克斯洛的率领下,披星戴月赶往桂州救援。一路行军飞速,尘士飞扬,马蹄隆隆,杀气腾腾。
图克斯洛不时策马跟上江茗禹,低声道:“大哥,您可曾想过,此举是否中了牧飞航的圈套?我们所谓‘捷径"靠得住吗?”
江茗禹镇定自若,淡然道:“弟弟何出此言?朕自会分辨。牧飞航女干诈非常,但桂州危在旦夕,我们也只能孤注一掷!”
“大哥英明!望您万事小心!”图克斯洛深鞠一躬。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后,信使终于指着一条狭窄的山路说道:“大人,我们就要经过这里了。”
图克斯洛满脸不悦,他正焦虑着前线桂州的局势,已然没有心思打量这条小路,只是横了信使一眼,语气不善:“废话少说,快走就是了!”
信使讪讪地点点头,生怕再激怒了这个满脸横肉、性格暴躁的前锋主帅。他忙挥手示意,二十万大军便顺着这条泥泞狭窄的山路缓缓前行。
江茗禹骑在马上,一路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的山林景色,眼神却十分睿智深沉。这时,他突然开口道:“来人,给我叫李狗蛋过来!”
片刻后,满脸胡渣的李狗蛋快步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拱手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江茗禹神秘一笑,四下里看了看,这才悄声道:“狗蛋啊,你听我说......”他的声音很轻,李狗蛋不得不凑近才能听清。
听完后,李狗蛋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江茗禹接着又吩咐道:“从现在起,前军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你。去,叫图克斯洛和冯玺维立即过来见我。”
李狗蛋还处在当机状态,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应了声“遵命”。这时,信使走了过来,一脸不解地问道:“李()
都督,这是怎么回事?大军行进中换将,这可违反军中大忌啊!”
李狗蛋眼睛一翻,不耐烦道:“少管闲事!这是陛下的良苦用心,哪里轮的到你话多?我奉王命在身,如若再多嘴,军法从事!”说罢他狠狠抽动缰绳,威胁意味明显。
信使吓得面色苍白,知趣地闭上了嘴,立刻又开始领路。然而心中仍然满是困惑和猜疑——陛下这样临时调动重要将领,定然有什么巨大的机密在里面。难道......桂州那边已经出什么变故不成?
与此同时,图克斯洛和冯玺维,正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茗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