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过去了,大军物资已备无遗漏。这天清晨,诸葛郁等将领来到京城皇宫汇报。江茗禹正在批阅奏折,闻言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维持同一姿势而僵硬的脖子,随后笑道:“做皇帝还真累人,朝政公文多得很。好了,既然一切就绪,明天一早就传我军出征令下达全军。”
只见图克斯洛站出一步,稍稍欠身道:“陛下,这次西征我恐怕无法陪同左右了。我家佳妮她......怀孕在身。”话一出口,众人顿时会心一笑,江茗禹也不禁嘴边荡开笑意,原来是自己马上就要当伯父了。“好好好,佳妮就留在京城静养。朝中各官也不可擅自打扰。”江茗禹满面春风地吩咐道。
图克斯洛见师兄高兴,忍不住小声揶揄:“大哥,你也该抓紧了,都这把年纪,这边马上就要见到大嫂......”下面众人哄堂大笑,江茗禹也只是摇头淡笑,并未介怀。
过了一阵,诸葛郁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师傅您已有什么征夏大计?”一说到正事,江茗禹也收敛笑容,认真答道:“你留在京城处理朝政,除佳妮外所有大将一律随我出征。我意图从大军自尚沐入境,直取西南要地顺开城。相比其他路线,我们对尚沐地形较为了解,可谓形势对我有利。”说完,他目光扫向众人,征求他们的意见。
众将皆默然领命。半晌,诸葛郁抢答道:“陛下英明神武,此举当为上策!”“好!就这么决定了。”江茗禹眼中闪过一丝振奋,“我军必将大破西夏,擒拿拓跋继迁!”
正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值守军卫惊慌失措,几位禁军校尉也脸色苍白的跟了进来。“陛下!奇事!刚才......刚才有一伙子奇装异服的家伙,趁守卫换岗时混了进来!还未及发问,就见那伙人翻墙入宫,跑的无影无踪。也不知是何人,居心叵测,我们马上全面搜查!”
江茗禹和图克斯洛对视一眼,两人眉头紧皱。这样的事件发生在大军出征前夕,论事情的巧合也未免太过离奇。难道是西夏派来的女干细?亦或者真的是朝中女干臣指使的刺客?来人目标又是什么?种种疑问打成一团,让人捉摸不定。
江茗禹沉吟片刻,随即挥手吩咐道:“随其去吧,我猜那伙人目标就在皇宫之中,抓捕起来并不难。尽管搜查,务必将他们揪出来带到我面前详问。”众校尉闻言忙应是,告退准备展开搜捕。
诸葛郁等人面面相觑,也不禁心中忐忑。这等离奇事,竟在出征前夕发生,着实叫人不安。更令人疑虑的是,此次西征形势严峻,朝野上下是否真的没有女干细潜伏?江茗禹脸上虽不显失色,可也难免有所担忧——身在高位,定会风头无量。唯有早做准备,懂得防人之心,方能应对各种意外。
江茗禹沉吟良久,这才轻蹙秀眉,缓缓开口:“看来有人想在我们西征之时,趁火打劫,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眼光深沉,神色间似有深意。
图克斯洛追问道:“大哥,你这话是指......”还未等他说完,只见门外冲入几名禁卫军,其为首者忙稽首道:“回禀陛下,搜捕无果,那伙人已无影无踪地失去踪迹。只在御花园偏殿墙角发现一枚钮扣,样式颇为奇特,想必是那人物掉落的。”言罢,他恭敬呈上那枚钮扣。
江茗禹接过细看,不禁微微一震。这枚钮扣施以黑漆,上面刻有一只抓握利箭的鹰爪图案。他神色凝重,沉声道:“这是西夏独有的式样没有错。看来拓跋继迁派来的女干细不止一批,想必有人告知了他我军行军路线。”
众将听后顿时警惕起来。此时此刻,生死攸关,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战局。诸葛郁紧皱双眉,面上难掩忧色:“师傅,如今我军行迹已被西夏探知,恐怕他们会在路上设下埋伏。我们必须重新考量进军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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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禹摇头沉吟,脸上丝毫不见惶恐。良久,他抬起头来,眼神竟隐隐透出兴奋之色。“正好,既然已暴露行程,不妨顺势而为,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契机......”众将面面相觑,都猜不透师傅究竟有何新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