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图克斯洛带人前去探路,回报江茗禹说:“大哥,前面五里就是个岔路口,向南可至济州,向西则是宏州方向。按地图看,我们距济州不到二百里,继续前进就能打到。”
江茗禹却像突然糊涂了,盯着地图问:“赶路?去哪儿?”
图克斯洛有点莫名其妙:“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当然是去济州了,还能去哪?”
在一片迷惑的目光中,江茗禹突然狡黠一笑,说:“谁说一定要去济州?我军的目标,其实是宏州。”
“不去济州?”连张佳妮也惊疑不定,“大哥,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在造谣说要攻济州吗,这下子要突然改道,岂不太奇怪?”
她话音未落,眼前一亮,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是‘声东击西的计谋!”
江茗禹赞许地点头:“聪明!我伪装要攻济州,就是为了迷惑李昊阳,让他把主力调往济州应战。这下我们悄悄打道西转,直接袭击宏州,不就可以了得逸?”
看着图克斯洛一头问号的样子,他笑道:“之前的所有举动,都在制造我军即将攻济州的错觉。我敢说,李昊阳现在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定在济州布下了重兵。这样我们去攻济州只会白白损伤力量。”
“而宏州距离我们最多只有百里,最快一天就可到达。我们先取宏州的首府南靖,李昊阳再反应过来派兵救援时,我们已占了上风。要么待机占领宏州全境,要么决战李昊阳主力。”
就在此时,一个由济州方向返回的斥候飞马赶回,大喊报告:“回禀陛下,李昊阳听说我们来了,已从湖州调十万兵马赶往济州。加上济州原驻军五万和从宏州抽调五万,济州已集结二十万大军以待我军!”
江茗禹闻言哈哈大笑:“听到了吗?李昊阳中计了!我们趁现在赶快西进,他断料不到我们的目的地是宏州。等他反应过来再救援,我们早已占了先机!”
图克斯洛也激动道:“没错!李昊阳远道劳师,士气已降。我们抢占战略主动,一举歼灭李昊阳,统一大疆就是早晚的事!”
江茗禹满意地点头,大喝一声:“就是这样!再无片刻耽搁,全军速进,直指宏州振丰城!”
转瞬间,十几万大军就改道西进,浩浩荡荡直奔宏州。
与此同时,在济州城中,李昊阳正聚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
“各位,据探子回报,江茗禹大军已逼近济州,我们必须全力以赴,誓死保家卫国!”
诸臣应声称是。李昊阳紧锁眉头,继续说道:“朕已调派湖州刚刚攻下的精锐十万前来增援,加上济州原驻军,共有二十万大军。以此抵御江茗禹,保家卫国指日可待!”
众臣又是一片喝彩。李昊阳勃然大怒:“江茗禹贼胆已肥,竟敢窥视我大辽疆士!这次定要将他生擒于济州,平定九州,一统天下!”
济州城内一片戒严景象,处处重兵把守,以待江茗禹来犯。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江茗禹早已改道西进,李昊阳这番布防,只是枉费心机而已。
江茗禹刚下令大军西进,图克斯洛立即吩咐那名斥候:“你速去后军,叫李狗蛋再派人南下探听南靖的动静,万不可有误!”
很快,李狗蛋派出的斥候就飞马南下,直奔南靖而去。
午夜的风声呼呼,斥候连续奔波近二百里,终于满身风尘地赶回大军,汇报江茗禹:“回禀陛下,属下探听得很清楚,南靖和整个宏州都十分平静,丝毫不知我军西来的事。南靖指挥使费隆还在为李昊阳攻下湖州而高兴庆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