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拂晓,正当大军准备开拔之时,张佳妮将一个长着尖嘴猴腮的男子拎了过来:“大哥,这人也是女干细,只不过比别人聪明些。昨晚其他人都去传信时,他藏起来不动,直到五更天黑风静之后才溜出营地,要不是我提前在各处埋伏,他就要成功逃脱了。”
江茗禹上下打量那男子,冷笑一声:“颇有些胆量和智谋,既然你如此机灵,就送你去旗鼓相当的地方吧。斩了他的人头,为我军壮行。”
随着一声哀嚎,女干细的人头滚落在地。江茗禹翻身上马,神采奕奕地喊道:“大军开拔,直捣敌心!”
行军几十里后,江茗禹把图克斯洛叫来,吩咐道:“去挑选50个会说会道的军士,立即沿官道前往济州,沿途散布谣言,说我带兵50万直取济州。另外再写一纸文书,说李昊阳已投降朝廷,即刻送到济州城中。”
图克斯洛一头雾水:“大哥,造势我明白了,就是想动摇敌军士气。但李昊阳既已拒绝投降,发任何文书恐怕也起不了作用啊?”
江茗禹笑而不语,转头看向张佳妮,问她意下如何。张佳妮苦思了半天,也摇头表示弄不明白。
江茗禹哈哈大笑:“连你们都想不明白我的用意,看来计策已经成功一半了。图克斯洛,你就快去办吧,等事成之后自然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图克斯洛一头雾水,嘀咕着“大哥又卖关子”就去传军令去了。
江茗禹派出去散布谣言和送信的军士,很快就消失在了队伍中。过了两天,沿路的村镇已传遍了“大疆起兵50万直取济州”的传闻。江茗禹听见这些谣言也颇感满意,笑道:“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继续顺利进行就是。”
就在此时,后方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江茗禹回头一看,只见三匹快马迎面驰来,马背上的人尽是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是赶了老远的路。
三骑很快跑到江茗禹面前,为首那人大喊一声“陛下,锦城有紧急军情!”江茗禹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他新政府的兵部侍郎彭国泷。
彭国泷此人原本是大奉的官员,城破后才归顺江茗禹。江茗禹见他有才干,便任命他为兵部侍郎。这段时间彭国泷工作尽心尽力,对江茗禹忠心耿耿。
如今彭国泷浑身泥泞,满面焦急之色,定是锦城有要紧事发生,才亲自赶来報信。江茗禹沉声问道:“彭侍郎亲自赶来,锦城定有大事,你说来听听。”
彭国泷擦了把汗,结结巴巴道:“报陛下,锦城出大事了!连番请示陛下怎么处理,臣也不知所措,只能亲来禀报......”
江茗禹皱眉,诸葛郁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朝政大事都委以郁郁。怎会突然出了问题?
见他沉吟,彭国泷又左右观望了下,才窃窃私语道:“陛下,臣来的另一目的,就是向您禀报丞相的问题......臣怀疑他图谋不轨,正在策划什么阴谋!”
“什么?!”一旁的图克斯洛登时大怒,“彭国泷,你也敢诬蔑丞相不忠?这是罪该万死的大逆不道!”
图克斯洛深知,若不是有郁郁在朝中辅佐,江茗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掌权。当初诸葛郁还曾被李狗蛋冤枉,几乎丢了性命。图克斯洛怎会容忍有人诋毁诸葛郁的清白?
彭国泷连忙抱拳道:“侯爷息怒,下官自有缘由这么说,望陛下明鉴。”他又看看左右无人,赶紧低声禀报:
“陛下,臣怀疑丞相在朝中结党营私,暗中拉拢人心,准备在您出征之际谋反称帝。臣昨日无意中听见丞相的心腹商议此事,定是真的无误。臣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亲自来禀报您圣断。”
江茗禹凝重地看着彭国泷:“你可有确切证据?丞相向来忠心耿耿,朕很难相信他会突()
然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