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候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他的头低垂着,他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地面,他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的嘴巴说不出任何话语,他的心中只有一片空白,他的身上只有一股冰冷,他的四周只有一片黑暗,他的世
界,只有一句话,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不断地在他的心头刺痛,不断地在他的灵魂折磨,不断地在他的生命消耗。
“活着是你给我的惩罚,人间是你送给江某的地狱。”
这是他曾经对江茗禹说过的话,这是他曾经以为是对江茗禹最大的嘲讽,这是他曾经以为是对江茗禹最大的报复,这是他曾经以为是对江茗禹最大的胜利。
他不知道,这句话,其实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这句话,其实是对自己最大的报应,这句话,其实是对自己最大的失败。
他不知道,他给江茗禹的惩罚,其实是给自己的惩罚,他送给江茗禹的地狱,其实是送给自己的地狱。
他不知道,江茗禹的活着,其实是一种坚强,江茗禹的人间,其实是一种奋斗。
他不知道,他的活着,其实是一种懦弱,他的人间,其实是一种堕落。
他不知道,他和江茗禹的差距,其实是他和自己的差距,他和江茗禹的对比,其实是他和自己的对比。
他不知道,他的一切,其实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的一切,其实都是他自己的结果。
见他竟挣扎着想站起来,闻声赶来的廖狗蛋,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他的脚,如同一块铁,踩在了费候的胸口,如同一把锤,砸在了费候的心脏,如同一根钉,钉在了费候的灵魂,如同一团火,燃烧了费候的生命。他的脚,让费候的身体猛地一沉,让费候的呼吸一阵急促,让费候的血液一股喷涌,让费候的疼痛一声惨叫。他的脚,让费候的骄傲变得卑微,让费候的尊严变得荒谬,让费候的权势变得可笑,让费候的富贵变得无用。他的脚,让费候的一切变得虚无,让费候的一切变得无意,让费候的一切变得无价,让费候的一切变得无物。
“奶奶的,你个阶下囚也敢在我家主公面前放肆,信不信爷爷这就一刀砍了你?”廖狗蛋恨恨的道。他的话,如同一阵风,吹在了费候的耳边,如同一把刀,割在了费候的脸上,如同一滴毒,滴在了费候的心上,如同一团泥,扔在了费候的身上。他的话,让费候的耳朵听不清,让费候的眼睛看不见,让费候的鼻子闻不到,让费候的嘴巴尝不出。他的话,让费候的感官变得麻木,让费候的思维变得混乱,让费候的情绪变得失控,让费候的行为变得疯狂。他的话,让费候的一切变得无感,让费候的一切变得无知,让费候的一切变得无理,让费候的一切变得无智。
说着举刀就劈,被江茗禹喝住。江茗禹冷笑:“让他这么轻易死了,岂不太便宜他?我要让他尝尝失败的痛苦,这才叫报仇雪恨!”
江茗禹眼神冰冷,费候被吓得瑟瑟发抖......
江茗禹盯着跪地的费候,眼中寒光凛冽。他恨不得将费候碎尸万段,但转念想到一个更适合的报复方式。
他冷冷开口:“费候,当日你曾说活着是对我的惩罚,人间是你送我的地狱。今日我要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语气中透着森然杀机。
他淡淡吩咐李狗蛋:“去给他刺上‘大奉国皇帝费候几个大字,然后流放北疆,叫他在民众唾骂中乞讨度日,活生生被耻辱折磨而死。严监视他,别让他轻易了断,那就没意思了。”
李狗蛋窃笑道:“主公英明,属下这就去办。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一把揪起费候衣领,狞笑着拉走了。
费候瞪大眼睛,拼命挣扎:“江茗禹,快()
杀了我!活着受辱,我宁死不屈!”
可他的哀嚎最终消失在风中。江茗禹冷眼旁观,心中升起一阵凉意。
这时图克斯洛问:“这些费候心腹该如何处置?”
江茗禹没有看他们一眼,漠然道:“通通斩杀,和费候一同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