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随后招手让方航也坐下,笑道:“方将军,都是自己人,就别拘着了,坐吧。”通过这次的事,他已确定方航完全站在自己这边了。
方航落座后,江茗禹问道:“桃江郡和京城的城防情况你们说说,怎么样?”图克斯洛这回没抢着回答,把机会留给了新加入的方航。
方航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主公,我这么说吧,如今的费候已到了土崩瓦解的边缘。”江茗禹闻言,立刻来了兴趣,追问:“为何这么说?”
方航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之前费候为了击败各地义军,疯狂招募新兵,搞得民怨沸腾。后为对付主公又招揽了数万人马,从此无数百姓开始设法逃离京州,纷纷南迁北逃,想投奔主公麾下。费候大怒,下令无论什么人擅自离开京州一律斩首示众,但还是阻止不了百姓逃窜。我们见桃江城头悬挂满满尸体。曾经繁华的京城如今家家闭门不出,简直成了人间地狱。而费候还沉浸在复兴大奉的痴梦,真是可笑至极。”
图克斯洛听完不住点头,江茗禹也呵呵笑道:“自作孽不可活,看来费候确实撑不了几天了。”说完他吩咐图克斯洛:“快向藏州、兰州、益州和我们占领的台州、桂州等地发布告示,说脱离京州来投奔我方的百姓,我免他们一年赋税,欢迎来我辖地定居!”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赢得百姓支持江茗禹拼了。他家业大,就算粮草不足,还有他东越首富媳妇撑着呢。方航赞同地说:“主公英明,如此一来百姓心必然倒向您,民心即天心,大业指日可待!”
江茗禹摆摆手,心中已盘算出接下来的军事行动。他决定先派遣使者前往各地招抚百姓。
江茗禹摆摆手,不再谈招抚百姓的事,转而问道:“方将军,你知道桃江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吗?”
方航毫不犹豫地回答:“因越王城就在桃江,自东越建国以来,驻扎在那里的军队从未少过20万。即便现在费候日渐衰微,我估计桃江至少还有15万精兵。”
图克斯洛一听,顿时一愣:“怎么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人?不是说费候已经无力再调兵了吗?这和我之前的估计差太多了!”
想到这里,图克斯洛不禁暗自腹诽:“皇帝脚下不同啊,一个郡就三五万人,了不得!”
方航解释道:“图将军可能不知道,这十几万都是越王城最后的守备力量,不计入东越***总数。要不是费候之前私自调走五万去对付武承运,现在得有二十万人。而且比主公之前击败的十二万更为精锐。”
听说是精锐,图克斯洛不屑地冷笑:“方将军,不是我图克斯洛口出狂言,我们最不怕的就是所谓的精锐。北辽的骑兵不是号称大陆第一精锐吗?还不是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要是费候真有那么厉害的部队,也不会缩在越王城等死了。我跟你说,我图克斯洛就是不怕什么精锐!”
江茗禹听二人言辞,心中暗笑不已。他了解图克斯洛性格,向来固执己见,但方航所言也非虚言。这十几万守军确实难啃硬骨头,必须慎重应对。
看到图克斯洛满脸自信,方航似乎还想辩驳几句,但终究还是闭上了嘴。作为新投降的降将,他说得太多怕让江茗禹起疑。
江茗禹提醒图克斯洛:“永远不要小看敌人,否则我们会失败得很惨。”图克斯洛赶紧点头表示记住了。
江茗禹随后问道:“方将军,你说以我手上的十万大军,对上费候十五万精锐,胜算有多少?”
方航想了半天,斟酌开口:“主公,实不相瞒,您近期新招降的五万人心不稳,与旧部也未磨合,一战难做到统一指挥。恐怕胜算最多三分之一,不能更多。”
图克斯洛不同意:“当日我们的实力,你也见识了。我再说一次()
,我图克斯洛从不怕什么精锐。再说大哥和司马先生说过,打仗不全靠蛮力,更看谋略。我看那困在城中的费候,满打满算也翻不起多大波澜!”
江茗禹很赞同他的看法:“正是,就算费候军队强悍,我们也可以用智谋取胜。我誓要取得越王城和费候的狗命。”
见方航还有些惴惴不安,江茗禹吩咐图克斯洛:“时不我待,明早就起兵攻桃江。方将军,说说那边的情况吧。”
方航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讲述桃江城的防守情况。
“主公,桃江这座城池,可以说是天然的要塞。”
“光是城墙就高达五丈,整整高出普通城墙两倍有余,箭矢很难射进城中。”
“主公,桃江的守将是费候的心腹刘家义,这是个铁杆子弟兄。”
“我记得主公您从京城去往尚沐的路上,也经过了桃江,应该知道那座城池的防守有多么坚固。”
“而在城墙之外,还有一道两丈宽的护城河,这无疑又增加了进攻的难度。”
“城墙上站满了刘家义手下的弓箭手,一个个箭法精湛,把守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