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的话音刚落,张佳琪便抬起泪眼,怒视着他:“你早有部署?你为何不早说?你知不知道,今天你一声不吭,我心里多么慌乱?”
“你看看那些胡言乱语的檄文,你知不知道,我看了之后,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冲出去了。你为何要对我隐瞒真相?”
说着,她忍不住扑进江茗禹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哭诉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担心得要命,你知不知道?”
江茗禹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抚摸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大营里人来人往,我怕有女干细混入其中。我不能随便透露机密,否则会坏了大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有我的苦衷。请你相信我,这个大营里,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让我放心。”
张佳琪听了这话,哭得更凄惨了。她明白江茗禹的意思,他是在暗示她刘逸霏的存在。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情同手足。她怎能插足他们之间?
良久,她才从江茗禹的怀里抬起头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江茗禹,是我错怪了你。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任性了。”
江茗禹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还有一件事,今晚的一切都不能对别人说起。这是军机要事。”
张佳琪重重地点了点头,江茗禹便含笑地退了出去。
独自站在营外的江茗禹望着月亮,长叹一声。张佳琪此番举动让他心乱如麻。他日后该如何向刘逸霏交代?刘逸霏是他的至交好友,又怎能容忍他这样对待他心爱的女子?若对张佳琪冷眼相待,那对刘逸霏也是不公平。要接受张佳琪的感情,他自己也不敢想象。
江茗禹心中矛盾重重,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场青梅竹马间的情感纠葛让他无法抉择。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刘逸霏受到伤害。这场残酷的情感厮杀比武力争斗更让他束手无策。
一夜无话,田乣精神抖擞地出了帐篷,看到江茗禹正站在营门口,便上前拱手道:“主公,檄文已经发出去一天了,想必胡松那边已经心慌意乱了。”
“主公的威名如雷贯耳,胡松若是聪明人,就该早早投降,免得自取灭亡。”
江茗禹笑着点头,看着他的十万大军,气势如虹。“田将军说得好,江某也是这般想法。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美哉?”
张佳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俩的互相吹捧,心中暗骂:狗贼,你们还能笑多久?
江茗禹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亮了,我们就出发吧。”
说着,他便带着人马向闻治方向进发。
田乣紧随其后,一路上神色轻松。他心想:只要到了闻治,就是你江茗禹的死期。
这两天来,他一直在等待费候的回音。他相信费候不会让他失望。
果然,在第三天的清晨,斥候飞马而回,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主公,胡松听说主公大军压境,已经带着手下的兵马弃城而逃了。”
田乣立刻上前两步,笑道:“主公,你看看未将说的对不对?胡松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一听说你来了,就吓得落荒而逃。”
“主公英明神武,闻治城就这么轻易地到手了。”
江茗禹哈哈大笑,“好!田将军果然有先见之明。江某感激不尽。稍后江某必有重赏。现在我们就进城吧。”
张佳琪看着他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暗道:你们还真是好演员。可惜你们不知道闻治城里已经埋伏了多少敌军。
进了闻治城后,田乣便急忙劝道:“主公,我军毫发无伤地得了闻治城,正是士气高昂之时。属下建议主公趁机进攻子归城。时不我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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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禹装作犹豫了一下,“田将军说得有理。只是子归城乃是敌军重镇,恐怕不好攻打。”
田乣连忙道:“主公放心。未将已经和费候联系过了。费候说只要我们攻打子归城,他就会派兵支援我们。到时候我们就能夹击敌军。”
江茗禹听了这话,心中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费候的阴谋吗?你们想要我送死,我偏要让你们失望。
但表面上他却露出欣喜的神色,“原来如此。那江某就依从田将军的意见。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攻打子归城。”
田乣见他答应了,心中暗喜:你这个蠢货,你就等着被我和费候一起灭了吧。
话音刚落,张佳琪便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走了进来,说道:“江茗禹,司马先生从台州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江茗禹眼睛一亮,忙问道:“必是捷报,快说。”
信使擦了擦汗,兴奋地道:“主公,司马先生命属下转告主公,台州已经有一半的城池归了我军之下。”
江茗禹还没来得及高兴,又一个满头大汗的信使冲了进来,说道:“主公,桂州捷报,段统领又攻下了一座坚城,招降了两万敌军,属下特来献捷。”
江茗禹笑容更盛,说道:“好!诸葛郁和图克斯洛都是我军中的猛将。传令从藏州调派粮草,重赏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