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时分,江茗禹率领大军来到了州城郊外,远远地望着高耸的城墽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这座他熟悉的故地,现在却显得那么陌生。江茗禹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毅而哀伤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图克斯洛策马赶来,向江茗禹禀报:“大人,斥候回来了。”
江茗禹忙问道:“城中情况如何?”
斥候拱手回禀:“报告主公,州城大门紧闭,城头军马严阵以待,似乎早有防备,知道我们要来了。”
图克斯洛听后皱眉道:“怎会事先知晓?我们已切断了定陶与州城的联系啊。莫非有内女干?”他警惕地打量着左右。
江茗禹淡笑道:“别多心,阮晨兵败已五天有余,我们又行军两日,敌人得知是正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与其猜疑,不如积极备战。”
图克斯洛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忧:“大哥,州城毕竟是坚城,我们该如何应对?”
在州城的边缘,群山如屏,雄峰挺立,一眼望去,满目都是褐色的岩石和苍翠的森林,相比于周围的小县城,州城的规模显然要大得多。周围的城墙高耸,砖石砌成的堡垒,坚实异常,就像是一头沉睡的石狮,蕴藏着狂暴的力量。
李狗蛋和吴小二曾在阮晨的兵马来临之前,一日三夜不眠不休的加固了城墙。他们用坚硬的巨石,稳固的石灰,构筑出坚不可摧的防线,仿佛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刻。而他们却未曾预见到,这一切的付出,竟然会在他们自身上得到检验。
江茗禹并未开口,他深邃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的目光,像是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了诸葛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诸葛郁给出应对的策略。
诸葛郁微微一笑,眼中的光芒却像是煌煌之星,照亮了夜空。他淡淡地说道,“为今之计,还是先兵临城下,看看用阮晨的名义,能不能叫开城门?”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若能,自然万事大吉,若不能,我也还有其他应对之策。”他接着说道,随即将那应对之策,如同丝线般,一一解开,向在场的众人讲解。
江茗禹听后,陷入了深思。他的眼神变得更为锐利,仿佛能破开一切迷雾。他沉思片刻,突然拍了拍大腿,高声道:“好,就这么定了,走,兵临州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军如同巨龙般,开始滚滚向前。大地在他们的脚下颤抖,半个时辰后,他们的大军已经抵达了州城下。
州城南门的城楼上,一个副将打扮的男人出现了。他看上去四十多岁,脸色黝黑,胡子浓密,三角形的眼睛,让人感到一阵寒意。他眉头深锁,看着城下的人马旗番,突然喝道:“哪个是江茗禹,给我滚出来,该死的反贼,你们怎么还没有被剿灭?”
“我家都督何在,他带去的八万人马,又在什么地方?”他的声音震天动地,充满了愤怒和迷茫。
江茗禹站在城下,威风凛凛。他知道,阮晨带去的八万人马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他们的消失,让这个副将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不解,他无法相信,不到四万的叛军,能轻易击溃阮晨的大军。
城墙之下,江茗禹坐骑嘶鸣,踏碎了秋日的落叶,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英武。他的眼神如鹰,凝视着城上的副将,傲然而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他举手一挥,瞬间,万马齐鸣,群雄皆静。他淡然地回应道:“我就是江茗禹,你们的都督阮晨,已经被我击败了现在就在我手中。你们可以选择投降,也可以选择抵抗,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的败亡。”
城楼上,副将庞四海露出不屑的表情,哈哈大笑道:“()
区区叛军,也敢嘲笑我家都督已被擒?定是你们用了什么鬼迷心窍的计谋,迷惑了都督大人!他必定会很快带兵回来,到时你们只有一个下场——灰飞烟灭!”
江茗禹淡然应道:“你可暂且莫要大言不惭,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都督大人的‘英姿。来人,将阮晨带上来!”
两名士兵随即将五花大绑的阮晨押了上来,一刀架在他脖子上。看到这一幕,庞四海脸色顿时变得死灰。
江茗禹沉声道:“你再不开城投降,你家都督的头颅就会滚落城下!赶紧打开城门,让我军入城,才是上策!”
庞四海激动地向阮晨喊道:“都督,你究竟是怎么被擒的?快叫他们开城门放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