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响彻天空,“大胆!”
十几个身穿黑色制服、腰挂铁牌、手持水火棍、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的衙役,在一个蓄着浓密八字胡、看起来颇有些威风的师爷的带领下,将江茗禹和图克斯洛团团围住。
“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此撒野,你们休要猖狂,还不快放了县令,否则我一棍子敲死你们!”
这师爷刚从京城调任,不明就里地以为江茗禹他们是闹事的,急忙带人上前制止。
他只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衫、面容俊朗、气质清雅的青年,和一个穿着黑色皮甲、面容粗犷、气质凶悍的汉子,正抓着一个穿着红色官袍、面容惊恐、气质卑躬的宋雨生,就以为他们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想要在这里闹事。
而随着他的一句话,十几个面容冷峻、眼神凶狠、杀气腾腾的衙役,也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水火棍,对着江茗禹和图克斯洛就要动手。
见对方如此叫嚣,正准备给宋雨生些颜色看看的江茗禹,眼睛一横,眼中闪过一抹冷芒。
“杀。”
随着这个冰冷的字眼落地,图克斯洛手中的刀光,就猛然滚动了起来。
他手持一柄长达三尺、宽达两寸、锋利无比、散发着寒光的大刀,在江茗禹的指挥下,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向着那些衙役扑去。
图克斯洛的动作快到眼睛几乎看不清,他身形矫健,如同一只丛林中的豹子,每一次的动作都准确而致命。他手中的刀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冷光,每一道光都预示着一个生命的消逝。
几声切肉的闷响过后,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连带八字胡的师爷,转眼间全见了阎王。
图克斯洛的刀法简单而粗暴,没有任何花哨和技巧,只有最直接和最有效的杀伤力。
他每一刀都是直取对方要害,不管是脖子、心口、还是腹部,只要被他划中一下,就必死无疑。
粘稠而腥臭的液体,更是随着图克斯洛刀光的不断舞动,四散飞溅开来。
鲜血染红了地面和墙壁,断肢和内脏散落在各处,惨叫和哀嚎此起彼伏。
最恐怖的,是其中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油腻、看起来十分讨厌的衙役,直接被图克斯洛一刀,削掉了半个脑袋。
那半个脑袋飞了出去,在空中还不停地抽搐和喷血,在地上还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那张原本还在咒骂江茗禹二人的嘴巴,也僵硬在了一个恐惧而痛苦的表情上。
宋雨生看着这一幕,他那原本高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身穿一袭宽松的官服,脸上的丹凤眼现在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身体颤抖,脸色苍白,满头冷汗,他几乎吓得尿了裤子。
“你...这样杀人是要偿命的!”宋雨生吓得脸色发白,抖如筛糠。
江茗禹盯着宋雨生,不耐道:你还要瞎扯些什么?快拿出印信借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对图克斯洛吩咐:送他上路!
他的声音冷漠,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图克斯洛拔出长刀,寒光凛凛。
看着图克斯洛那带血的刀锋,尿都已经灌进鞋里的宋雨生,顿时瘫软在地。
他想要求饶,但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要反抗,但是力量却消失殆尽。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借我借还不成吗!您要多久都行!
这短短的几个字,似乎让满头冷汗的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已经忘()
记了自己曾经是一个高高在上、权势滔天、风光无限、令人敬畏的大人物,只有记得自己现在是一个卑微可怜、命悬一线、苟延残喘、令人可悲可笑的小虫子。
颤颤巍巍爬起身的宋雨生,几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将桌上的大印,递到了江茗禹面前。
江茗禹满意地接过大印,向图克斯洛吩咐:发信号,令大军进城接管县营!
图克斯洛点点头,收起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刀。他从腰间解下一支响箭,对准门外的天空就拉开了拉环。
随着一声尖锐的爆响,一道火红的弧线划过天际。那是江茗禹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意味着他已经成功夺取了大印。
等候多时的两干人马见状,立刻呐喊着冲进了门户大开、毫无准备的县城。
他们身穿黑色铁甲,手持利刃,杀气冲天。他们是江茗禹挑选出来的精锐士兵,经过严格训练和实战考验。他们忠诚于江茗禹,愿意为他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