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后,江茗禹还是直愣愣出神。
他脑海里全是之前在刘家看到的那个女子的身影。
那名紫衣女子生的俏俏的,就那样站在飘雪的庭院中,犹如沙漠来的一抹绚烂。
乌黑如墨的长发倾泻而下,精致的面容姣好动人,细眉如远山,眼波流转,玲珑鼻子端正,丹润的小嘴微微翘起。
她雪白的肌肤比天上的积雪还要精致白皙,盈盈细腰配上玉手,宛若柳枝在风中轻轻摇曳。
她就那样静静站立,散发出说不出的婉转风韵,仿佛天边来的仙子,又如月宫里飘然而下的嫦娥。
即使江茗禹历经两世风流,也不禁一次次吞咽着口水,险些移不开眼睛。
虽只一眼惊鸿,但他还是从刘西门口中得知了女子的名字—刘逸霏。
只不过,当时的刘逸霏正要去为百姓们分发粮食,只是朝江茗禹轻轻点了点头,就消失在飘雪中了。
江茗禹有些出神,喃喃自语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真是绝色佳人啊。“
当晚,江茗禹在梦中再次见到了刘逸霏。两人漫步在阳光明媚的春日田野中,微风拂面,花香袭人。刘逸霏笑靥如花,与江茗禹说笑着,漫步在野花丛中。他们越走越远,直到走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醒来,江茗禹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起来,除了悄悄换了条裤子外,一切都那么令人陶醉、充满希望。刘逸霏的笑靥还萦绕在他脑海,江茗禹不禁心想,这辈子能再见到她该多好。
接下来的几天,江茗禹一直忙碌于监督修房子的工作。让慕容图克斯洛高兴的是,经过三天的修缮,原本破旧漏风的县衙终于修葺好了。
一车车煤炭源源不断运往腾龙县和州城,齐王似乎也安分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江茗禹派慕容图克斯洛去青龙寨,训练选出的三十名民夫习武。江茗禹正监督着街上的修房工作,多日不见的刘逸霏突然出现了。
她还是之前见过的一身紫衣打扮,紫色长裙,紫色貂裘,连精致的小脸上也泛着些红晕。
可能因为刘西门的关系,正在修房的民夫们见到刘逸霏都十分热情,纷纷跟她打招呼。
过了一会,刘逸霏才款款走到江茗禹身边,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大人为民辛劳,真是太不容易了。“她的声音宛如出谷黄鹂,悦耳动听。
江茗禹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勉力维持着平时的淡笑:“刘姑娘过奖了,这只是本官该做的。“
“对了,姑娘特意前来,可有何贵干?“
刘逸霏还没回答,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师傅,你在这里啊!“
果然,江茗禹一回头,就看见了诸葛郁那张如白玉般的面容。诸葛郁还是老样子,宽大的袍袖,头戴白玉高冠,只是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兴奋。
眼见美事被打断,江茗禹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但此时诸葛郁的目光已经完全黏在了刘逸霏的身上,
陷入了痴迷无法自拔的状态。
看他这般丢人现眼,刘逸霏也是一脸尴尬。江茗禹赶紧十分不悦地咳嗽了一声。
诸葛郁这才猛地惊醒过来,嬉皮笑脸地:“师傅,这就是师娘了吧,果然是这个、这个……”
见江茗禹的表情不太友善,诸葛郁敏锐地主动为师傅认下了这个“媳妇”。
接着,他故作沉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
“师娘”二字顿时让刘逸霏本就冻红的小脸更红了,整个人都窘迫起来。
见他越说越没边际,江茗禹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别瞎扯了。”
“现在是冬天,哪里来的什么春风,你这牛头不对马嘴的。”
“真不知你这才名是怎么混来的,刘姑娘是本官的朋友,注意你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