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礼郎二字,太子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地上的赵嬷嬷看见太子皱起的眉头,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一时说错了话。
不过很快赵嬷嬷就发现了不对劲,如今已经是深夜,太子来她这里做什么?
尤其还是在方才那个疯子走后。
两者联系起来,容不得她不多想,“殿……下。”
太子无视赵嬷嬷那微微惊愕的眸子,他缓缓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圈的屋子,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女人怀中抱着的那件银白色的衣袍上。
赵嬷嬷坐在地上,感觉到男人那炽热的视线,她不安的将怀中的衣袍抱紧。
殿下都知道了吗?
他知道多少?
“乳娘。”就在赵嬷嬷内心忐忑不安时,太子突然唤了她一声。
她急忙抬起头,瞧着男人那清冷的眸子,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加快。
“殿下。”赵嬷嬷跪在地上,反射性的想要伸手去抓他的衣摆,但她还未碰到,就被太子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那不怒自威的眼神带来的强大压迫感,让她没在敢伸出手碰他。
太子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语气清清冷冷道:“乳娘没什么要同孤说吗?”
听了这话的赵嬷嬷眼睛亮了亮,殿下这是在给她机会吗?
只要她将她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殿下是不是就能原谅她了。
“殿下,我……我骗了你,我其实是南渊的女干细,十八年前奉主上之命蛰伏在东冥。”
赵嬷嬷说完这话,下意识抬头看了太子一眼,见他清冷着眸子,依旧是平静的看着她。.
她又道:“但我从未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情,南渊那边我五年前便已经不再联系,我……”
“你的意思是你五年前已叛主?”太子问道。
叛主这一次说来并不好听,但赵嬷嬷并不在乎。
“主上命我取殿下你性命,但我毕竟是看着殿下你长大的,这让我如何舍得杀您。”
赵嬷嬷原名赵姬,本是南渊皇室中一等一的杀手,十八年前她奉命蛰伏在东冥,暗中通风报信,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她的爱慕之人,甚至于这人还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
她也不知道是哪一步错了,也许是十四岁的殿下那宫宴上惊鸿一瞥的剑舞,又或者是殿下那遇大事丝毫不曾慌乱的沉稳让她倾心。
殿下和她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他仿佛是天生的高位者,雪山之上一尘不染的圣洁孤莲。
这样的殿下,她想象不到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配的上他?
甚至于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他失控、发疯,将他这朵傲世孤莲拉出凡尘。
若这个人是她,她愿意为他抛弃一切,永远为他俯首称臣,哪怕是死都可以。
可为什么……为什么殿下会看上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究竟哪里好?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她哪里比得上她的爱。
“殿下……殿下,奴婢还知道很多南渊的秘密,只要殿下想知道,奴婢都可以告诉殿下,只要……只要殿下看看奴婢,哪怕只是一眼……”
赵姬近乎讨好的跪在男人的面前,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甚至于低头亲吻了男人的鞋面。
看到这一幕的太子眼中猛地闪过浓浓厌恶,一脚将她踹开,“别做这种事!”
“孤问你,为什么要让孤的太子妃喝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