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冷静的宁屿澈,怒意横生,瞪着宁宴,质问道:“在座的哪一位,不是看着你长大,不是与你血脉相连,不是你的长辈?”
说着,抬起手来,挨个指了指身旁诸位。
誓要将道德这张牌,发挥到底。
将这小混蛋,彻底置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
逼其退步。
“道德绑架我呀?”
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真不好意思,我没有道德,更没有礼义廉耻哦!”
说着,一脚踹开踩的那凳子,又继续道:“你们看着我长大,我也可以看着你们黄土埋下去....”
“扯平了。”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不仅回怼了道德绑架,更是明晃晃地叫他们,可以去死了。
“真是愈发肆无忌惮了!”
宁孟杭闻言,指向宁宴的手,不住地颤抖,被气的不轻,怒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还有你自作主张娶得老婆,一商贾之女,门不当户不对,有什么资格进我宁家的大门?”
说着,四处张望。
找寻慕大富婆的踪迹,目光之中尽是怨毒,却一无所获。
毕竟,借着两家的婚约,他们与古武世家,尤其是萧家来往甚密,多有合作。
可伴随宁宴的官宣,利益链条被倾覆。
一夜之间,他们失去了走私的暴利,还有暴露的风险。
同时,有天赋的孙辈,也失去了萧家资源的支持,修炼速度一落千丈....
凡此种种,又怎会不恨极了慕云舒呢?
“没错!”
宁屿澈见状,当即接过话茬,附和道:“你居然为了她,还去抢了秦家的婚事,传出去嫌不嫌丢人?”
乍一听,张口仁义,闭口道德。
牢牢占据道德制高点,进行着指指点点。
“少吃点盐,看你闲的。”
宁宴抬手,拍在桌上,冷哼道:“我要做什么,我要娶谁,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
“我们是你的长辈,为什么不能管你?”
宁侯绅见状,亦是拍案而起,怒斥道:“难不成你不是宁家的一份子?”
“还是打算叛出宁家?”
这一回他学聪明了,也领会了宁屿澈的精髓。
誓要在抓住法理依据,在道德层面上,架死这小王八蛋!
“脑子里没东西,就多装点水,省的被小肠占了位置。”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嘲弄道:“蝙蝠身上绑了鸡毛,你忘了自己是什么鸟了?”
“哦对,应该是癞蛤蟆上餐桌,真拿自己当盘菜啊?”
宁某人完全不接茬。
依旧有条不紊,继续()
着言语输出。
对准老狗们可怜的自尊心,猛戳不止。
“你...”
“就会逞口舌之利的小子!”
宁侯绅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强行镇定下来,怒道:“你就跟我们分说分说,这么一个贱女人,有哪点踏入宁家大门的资格?”
贱女人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是对慕大富婆的羞辱,更是对宁宴的羞辱。
是发自骨子里的蔑视。
“好,很好!”
宁宴双眼微眯,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故意咬牙切齿道。
话音落下。
一掌拍在桌上。
霎时间,那桌子寸寸皲裂。
化作碎片,散落了一地。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唯独除了看戏那几位。
俨然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显而易见,宁某人一直等的这个时候。
毕竟,刚来就如此这般,传出去就太过于刻意了。
做戏就得做全套!
还是需要个合理的发难理由。
而这简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怎么?”
宁屿澈见状,顿时就来劲了,骂骂咧咧道:“目中无人的小兔崽子,你莫非敢在宁家老宅,对我们动手?”
“反了天了!”
宁孟杭附和道:“宁家若是以后交到了你的手上,传出去了,岂不让人耻笑?”
“来啊,老子就站在这里,有本事朝这儿打啊!”
宁侯绅梗着脖子,老脸涨得通红,抬手指向自己的脑袋,嘲讽道:“你不是能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