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川慌了。
他是真的慌了!
因为看宁宴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且他亲爱的宴哥,也的确做得出这种事来。
那不是开玩笑的啊!
但凡说迟了一秒,那就真的为时已晚了。
那不是两个三个,是十个男娘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季言川就觉得胆寒。
宁宴眉头微皱,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不悦道:“你把她咋了?”
“别特么吞吞吐吐的,消磨我的耐心!”
说着,浅啄了一口杯中酒。
肉眼可见的不满。
人嘛,就是贱
不把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就绝对不回头。
季言川捏拳挡着嘴,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开口道:“就我把她给那啥了”
“宴哥你懂的”
“就那个啥”
说着,打量着周围,唯恐有旁人听到。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季言川还是想要点面子的。
虽然刚才已经丢的差不多了
“哦?”
“我不懂呀,要不说清楚点?”
宁宴瞥了眼心虚的季言川,夹起一块牛肉,玩味道。
显而易见,宁某人就是故意的。
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好好玩一把?
反正这是季言川挑起来的,宁宴玩得心安理得。
“我把人家睡了!”
“行了吧”
季言川见糊弄不过去了,猛地一咬牙,说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余长乐对季言川那个态度,他在她的面前一反常态、唯唯诺诺,皆是事出有因。
而这因,自然就是做了亏心事
宁宴给自己盛了一碗猪蹄汤,意味深长地笑道:“怕是不止如此吧?”
“季言川,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出去读了个水硕,连自己几斤几两都知道了?”
通过现场各种信息的捕捉,对季言川与余长乐之间的过往,宁宴早已心中有数。
不可否认,季言川这说的是实话。
但却并未是所有的实话,只是在避重就轻。
用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事实,来掩盖住关键的事实。
而那就是促使季言川,做这些事的动机。
“哈哈哈哈!”
“宴哥,我的好宴哥,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季言川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满脸谄媚,奉承道:“您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慧眼如炬”
他现在心里,何止一个悔字了得啊!
自以为多年过去有了不小的长进,结果哪曾想,还是那么轻易地就被宴哥看穿
早知道就不在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
这不就是自取其辱嘛?
“别在那拍马屁了。”
“你就说能不能给句准话吧!”
“不行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咱这酒也别喝了,马上散伙”
宁宴淡然一笑,指关节轻敲桌面,平静地说道。
嘴上说着不勉强,但无形的压迫感,径直压向了季言川。
就这些破套路,他当年在京城大院里,不知见过多少
季某人终究还是太嫩了。
“就”
“就我”
“酒后乱性”
“她还流产了”
()
季言川低下头,支支吾吾,磕绊道。
说着,余光不时地瞥着宁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