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宁宴抬眸,目光落向北方向的一处黑影。
同时,一千层空间法则瞬间自四面八方叠加,堵住黑影所能逃走的任何方位。
毋庸置疑,那道黑影就是,与天照并列为三大至高神明的须佐之男。
“zero,叫我出来,你想聊些什么?”
须佐之男看着身前这已近乎凝实的空间法则,不由地摇头苦笑,无奈之下走了出来,问道。
与其说宁宴这是请他出来,不如说是在用武力,威逼他出来。
大家都是明白人,须佐之男清楚,围观的其他诸神同样也清楚。
你要是不想自己体面,那这个家伙就会帮你体面。
再怎么挣扎,结果都是一样的。
“替我带一句话回去。”
宁宴屈指,轻弹剑身,淡然一笑,开口道。
很显然,吓退天照,威慑诸神,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
而现在才开始第二步而已。
“你想让我给你做信使?”
须佐之男闻言,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看向宁宴,问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东瀛第一序列至高神明,居然会有一天被人当做信使使唤?
而且还是一个二十余岁,连神明都不是的夏国人?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地反问道:“难道不可以?”
“还是说你觉得,你有拒绝的资格?”
资格二字,咬得极重。
其中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说着,原本被宁宴把玩的秦王剑,瞬间扬起。
那道不怒自威的帝王之威,随着剑尖的指向,顷刻压在了须佐之男的肩头。
让宁宴跟你商量?
那可能嘛?
这只不过是在通知你罢了。
若老老实实地配合,那就皆大欢喜。
若非得唱反调,那就只能打到你配合了。
须佐之男听到这话,眉头皱成了川字,紧捏着拳头,死死盯着宁宴,沉默不语。
好似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直到过来好半晌后,才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
“你说。”
须佐之男也不想低头,但现在的情况是,形势比人强。
只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了。
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他做一回信使又如何?
宁宴闻言,满意地笑道:“两国之间,非神层面的事我不管。”
“但若再有一个东瀛神明踏足大夏国土半步,我不介意拿东京所有活人,来填充我的万魂幡!”
“听清楚了,是所有,不管妇孺老幼。”
“有第二个就是广岛”
“有第三个就是长崎”
说着,一杆透着阴森死气的长幡,飞入了宁宴的手中。
宁宴目光轻移,环视一周。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这话不仅是对须佐之男说的,也是在昭告世界诸神。
别跟宁宴谈什么仁慈。
毕竟,他从来就没有把东瀛人当成过人。
它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填充万魂幡。
若有任何的不满,那就人山人海,雅座一位。
“zero,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须佐之男气得浑身颤抖,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无论是过往岁月,还是沉()
睡复苏之后,他都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但凡他真的应了下来,并传回东瀛国内
那就是被彻底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再也洗不清了。
信仰之力与东瀛国运,必将受重挫。
“哈哈哈哈!”
“那又如何?”
“我的道理就是道理,你要是不服,现在就可以来干我。”
“就怕你,还有你东瀛所有神明,都没有这个本事啊!”
宁宴满脸轻蔑之色,抬手指向须佐之男,朗声大笑道。
话音落下。
三千层空间法则,顷刻间叠加,化作一道坚实无比的壁垒,锁住了须佐之男的四方。
同时,一万层空间法则叠加,凝聚成空间尖矛,径直顶在了须佐之男的咽喉之上。
这不是威胁,而是威逼!
垂死病中惊坐起,列强竟是我自己。
“你”
“好,很好,你的确有这么狂妄的实力。”
“你的话,我会一字一句转达回去的。”
须佐之男只觉心脏一阵刺痛,犹如刀绞,咬牙道。
纵使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但他现在也不得不,做出这个耻辱的选择。
因为
先有天照落荒而逃,令诸神看清了东瀛的虚实。
日后必将生起觊觎之心。
若他再折损于此,那么东瀛怕就无力抵抗入侵
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
大不了忍辱负重,以求他日报复。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言尽于此,你可以滚了。”
宁宴收回了万魂幡,欣慰地笑道。
说着,冲须佐之男摆了摆手。
示意他从哪儿来,就赶紧滚回哪儿去。
“告辞!”
“今日之辱,来日必将百倍讨回!”
须佐之男深吸一口气,咬牙道。
说罢,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