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剧本杀也上了几个恐怖惊悚的新本。
偏偏由于时间有限,只能二选其一。
毕竟,晚上还得准点回来,给他的公主殿下侍寝
可就在这时,怀中抱着的手机,再次响起了铃声。
宁宴拿起一看,备注的人名是季言川。
去国外出差的那小子,疑惑之际,接通了电话。
“我亲爱的宴哥,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季言川兴奋且油腻地说道,“我可是每天都很想你哦”
“滚!”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刚听到那矫揉造作的声音,宁宴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他家舒舒这么说话,那叫情调。
季言川一个大男人这么说话,那叫膈应人。
宁宴扯了扯嘴角,满脸的嫌弃。
“宴哥,你好绝情啊!”
季言川继续卖力地表演道。
宛若一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姑娘。
其实,宁宴的反应在季言川的预料之中,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宁宴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青筋暴起,厉声道:“季言川,你小子最好给我正常一点!”
“别逼老子大耳瓜子扇你!”
哪怕他两人关系好,也知道这是季言川的恶作剧。
但宁宴就是遏制不住,想扇季言川的冲动。
恶心,真是特么的太恶心了!
季言川撇撇嘴,恢复正常声音,说道:“没意思,一点都不配合。”
“宴哥,有时间没?”
“咱哥俩出去消遣消遣,洗个脚?”
“我一朋友新整了个店,搞了十几个原装乌妞嫩模,咱俩去尝尝鲜?”
其实季言川也不想见好就收,但他很清楚,要是再玩下去,以宁宴的脾气,是真的会把他拆了。
最后落得几级伤残,那就得看运气了
所以,秉承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基本原则,还是谈打电话的目的比较好。
“不去。”
“戒了。”
宁宴掏了掏耳朵,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季言川闻言,当即又开始了表演,朗声道:“我们不去,她们怎么办?”
“她们的房贷,谁来还?”
“她们的弟弟还在读书,家里还欠了这么多钱,我们不去的话,她们还能怎么办?”
“咱们洗的是脚嘛?”
“是爱心!”
“宴哥,你就忍心看着她们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嘛?”
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就还不熟,生意失败要还债,自己带娃没收入
酗酒的爸,生病的妈,读书的弟弟,破碎的她
这该死的话术,让宁宴觉得无比耳熟。
而比()
宁宴更加耳熟的,就只有土木老哥们了。
毕竟,工地用的都是纸币
他们朝思暮想的就是,将足疗纳入大夏医保体系。
文采斐然的土木老哥们,曾经说过:
你要写洗脚,就不能只写洗脚,你要写:你洗的是行走在世间的泥泞,捏走的是时间磨平的棱角和不幸。
起初我以为今天是一个平淡的夜晚,他拎着箱子站在我面前;如同山间的清泉温养的一朵花。
对你来说是洗次脚但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张过年返乡的车票,是严冬御寒的羽绒服,绝症的妈妈、跑路的爸爸、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秋风知我意温柔又深情,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你要写洗脚就不能只写洗脚,你要写那划过脚踝的细腻小手,带走的是一天的疲惫,留下的是生活的美好。
有人说纵有人间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纵有离别意,加钟抚忧伤。
是俗是雅我已分不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就是不解风情。
“去去去,陪你去。”
“别在那道德绑架了!”
宁宴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但是”
不过下文还未说完,季言川就打断了宁宴的话,委屈地说道:“但是什么?”
“宴哥你居然还有但是?”
“咱哥俩这么好的关系,太伤兄弟的心了啊”
说着,电话那头开始手舞足蹈,声情并茂。
宁宴听得满头黑线,冷着脸说道:“你再多嚎一句,我不介意把你卖到北非当鸭子!”
季言川傻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求饶道:“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