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茹接着说道:“既然领导没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我是组长,苏玉成,你是副组长,其他人都是成员,按照各自归口儿,对道路施工进行监管、宣传、招工、后勤保障,苏玉成,你随后拟个方案出来!”
张安富一听,眉头大皱,急忙给苏玉成使了个颜色。
苏玉成一听,自个儿竟然当上了副组长,这可是实权啊,这个项目儿下来,不光能混不少政绩,还能捞不少油水儿呢,利益当前,也顾不上张安富了,立马儿点头答应。
张安富一见自己的话儿不管用了,低声骂了句:
“叛徒!”没人替他说话儿,只能自个儿赤膊上阵,黑着脸咳嗽一声:“我觉得这个事儿还需要再商量()
下儿,先搁置吧!”
张安富的话一出口,下边儿的人立马儿看向了张安富,眼神里边儿都有点儿不满的意思。
张安富作为一把手儿,虽然不敢保证他的提案每次都通过,但他却有一项特权,那就是能一票否决,把一个提案无限期搁置。
秦玉茹眼神闪了闪,沉声说道:“领导,这事儿是利民的大事儿,必须尽快推进解决!”
张安富摇摇头:“不用再说了,这个提案先压一压,后面再说,下面进行下一项!”
会议结束,张安富阴沉着脸大步走出会议室,秦玉茹走在后边儿,看着张安富愤怒的模样儿,嘴角儿不由的勾起来一丝好看的笑,拿着水杯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后边儿,十几个中层没有马上就散,而是在那儿谈论起来。
“老苏,你说领导这弄得叫啥事儿,这王根明明已经把管理权交到了镇上,这对领导、对咱们可是大好事儿,这工程干下来,咱们一个个儿可都有政绩啊!”
苏玉成咋能不明白张安富的心思,但明白归明白,心里边儿却不由的埋怨,王根把权利交出来,管理权在他们手上,这一个工程将近四千万,他们随便儿吃点儿就能满嘴流油了,而且里边儿的好处不光这些呢,那些想供料的呢,想承包的呢?谁不得意思意思。
可以说,这一个工程下来,抵得上十年他们之前那座私桥的分红了,而且还能得到一个亮闪闪的政绩,对他们的前程也是很好的,可就是因为张安富当不上组长,就否决了,这简直就是把他们吃到嘴里边儿的肉又给抠出来,然后扔地上踩了两脚,恶心死了。
苏玉成毕竟是张安富的人,这会儿还不得不替张安富说句话儿:“领导也是想着多考虑考虑,全面点儿没错!”
“哼,他是想着全面点儿吗?他是想着争那个组长!”
宣传口儿的干部低声说:“他是怕甩了他,啥也捞不着,他捞不着,也不让咱们好儿,这格局,真是!”
其他人眼瞅着有人率先开口了,顿时也忍不住埋怨起来
:“咱们都是出来干活儿的,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多挣点儿,总不能他挣不了也不让咱们挣吧,哪次事儿不是他拿大头儿,他是捞够了,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咱们可都还饿着肚子那!”
“是啊,咱们谁不是拖家带口儿的,这年头儿挣钱不容易,光靠工资,谁能养的住,好不容易有个好地儿,还他娘的被他给否了!”
“苏主任,秦镇长叫您!”办公室的人跑过来叫了声。